1

這也沒啥，就是從一個欺男霸女的混球變成了個欺女霸男的混球。

還沒欺，但是已經霸了一個——

賊帶勁的。

2

白天外頭見了面還就跟不認識一樣，擦著肩就走過去了。

有回體育課陳述打牌輸得掀桌，就拉我去。

我買了罐冰樂，去大半。了店門就看見顧起山。

顧起山那一群人。

他側身靠著牆站著，低著頭沉默地抽著煙，短寸利落，個高顯眼，看不清臉也特扎眼。

怎旁邊那群人看著就歪歪扭扭，吊郎當的，染著五顏六色，打著七孔八洞的。年段室三天進倆，不是被押去搓紋身貼，就是被拉去剃頭髮。

真的。

要說以前吧，老覺得顧起山就是和這一群人混著玩的，現在怎就感覺哪哪不對勁，看著難受。

3

當然了，他抬眼看向我的時候。

還是沒說話，沒表情。

也沒把煙掐了。

陳述在我旁邊叨叨：“得，換條路。”

來，換條思路。人不搭理我，就不讓人不得不搭理我一嗎。

我搖了搖汽水罐子，掂量了距離，來了個三分投。

就這投得。

還挺準。

易拉罐砸到了顧起山肩膀處，落地，滾了兩圈。

響聲不大。

響聲雖然不大。

但與此時所有人轉頭，目光都定在了我身上，陸陸續續有人站起身，掐煙，還直勾勾地盯著我。

陳述形容己好像掉進了狼窩並且並且冷靜地表示要是動起手來他就加入對方。

4

他沒等來這個他期待已久的機會。

顧起山沒什表情，抬腳踩癟了易拉罐，順手彎腰一撿，扔進最近的一個垃圾桶裡，完了轉身就走，多餘的目光一個沒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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