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野冷冷地盯著他，藤蔓在周蠢蠢欲動，但好像忌憚著這條船，或者說是船上的人，不敢靠近。他掃了一眼，便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現在說這些太晚了。如果你想要我站在你這邊，為什不在江州的時候就帶我走？你給我設局、撒謊騙我，根本沒有真心對待過我，為什還要來跟我假惺惺，你配嗎？”

楚憐只是靜靜看著，沒有說話。

相野卻像被他的態度怒，繼續說：“你開啟日，逼迫鹿野的人成為罪犯，斬斷他的希望，對我又何嘗不是這樣？你是不殺我，你殺的是我的心。”

楚憐還是沒說話，他看著風雨中凍得嘴唇都開始發白的相野，神色晦暗莫名。末了，他嘆息道：“你剛才的眼神和語氣，跟阿齊很像。”

相野語譏諷，“你到底還有什臉提他？他為了你，整個人生都毀了。”

“遇上我，確實是他的不幸。他如果看到天這情形，恐怕會更加恨我——我就是如此卑劣的一個人，不是嗎。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接近他，是我的，就是我的。”楚憐說著，單膝蹲，近距離看著相野。那極致哀豔又瘋鬩的氣質刺痛著相野的眼睛，無邊的壓力似山嶽，彷彿要將他壓到水面之。

“你呢？你為所做的選擇後悔過嗎？”他又輕聲問。

“關、你、、事——”相野悄悄蓄力，又陡然發難。他單手撐在船邊，一個利落的翻身便上了船，匕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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