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了。

姜鶴他不要你了。

腦海裡一遍一遍地閃過這些話，而天顧行歌摟著雲的畫面也一遍又一遍地重現，青年趴在桌子上嗚咽，牙齒咬著唇，嘴裡很快就嚐到了血腥味。

這頓酒喝了很久，久到聶蓉已經趴在桌上睡著，而店家也要打烊。

姜鶴頭重腳輕，腦袋昏昏沉沉地付了賬，破碎的意識還記得叫掌櫃的把聶蓉送回城主府，而後搖搖晃晃地走了店門。

日常吵鬧的街道已經空無一人，月亮高高地掛在空中，淺淺的雲霧宛若薄紗，風輕輕地吹，有些冷。

姜鶴被風吹得打了個冷噤，意識有片刻的迴歸，爾後又沉了去。

腳步子實在太重了，重得姜鶴好像再也抬不起來，他索性不走了，一屁股坐在了小巷子的牆邊。

睡意緩緩襲來，姜鶴再也撐不住上打架的眼皮，就地昏睡了過去。

許久，一道風吹過，巷子裡現了細微的響動，像是貓落在地上的聲音。

巷子邊酒館的旗子隨風飄揚，風停旗落之時，巷有一道陰影被月光拉得極長，鋪在了街道上的青石板路上。

月光映照那道陰影，是個個子高高的男人，身著一襲黑衣，一頭白髮鋪在身後，光澤像是與月光爭輝。

【作者有話說：誰說我是月更選手！？】

第89章 姜鶴你騙我

顧行歌看著那靠在牆根處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青年，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十年過去，曾經笑容燦爛一眼就看穿的年，也已然長成了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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