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貪念

唔。

萬籟俱寂的深夜，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低喘。

還未入睡的語冰猛地睜開眼，發現是凌凇遭了夢魘。

無論凌凇如有多強大，當年遭受的打擊也足夠將一個歲的孩子壓垮。他仍舊一步步地沉穩向前，成長為全仙域都讚賞的人物。

語冰打心底裡佩服，卻也因此感到痛苦。

如果不是當年她太過弱小無，阿姐怎會走上那條不歸路，又怎會傷害那多人。如果不是她太過笨拙遲鈍，阿姐又怎會棄她而去。

她不過只失去阿姐和一個半路相識的朋友，百年後還是瘋狂地懼怕離別。

凌凇即便他說著不在意往事，還是不敢一人入眠。或許他也在恐懼，害怕醒來時又只剩他己。

凌凇再度發一聲模糊的悶哼，語冰回過神，匆匆趿上鞋子，湊到凌凇一旁瞧看。

他額角都是薄汗，眉頭皺作一團。鬢角鴉發都被打溼，有幾縷貼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眼皮不安地顫動著，襯幾分脆弱。

難得一見，青卷宗的大師兄這恐懼的模樣。

語冰連忙推了推他的肩膀，輕喚他的名字，試圖將他從夢魘中喚醒，凌仙友？

凌仙友快醒醒。

凌凇？凌

她的手腕突然被極大的力度拉扯，一陣天旋地轉，語冰便躺倒在已然清醒的凌凇身。

輕鬆將她掌控，凌凇腦海中飛快閃過近日所看的圖冊。男女交媾畫面中的女子，無一例外都化成她的臉。她的身體不再拒人千里之外，冰化成水，任他擺佈成各種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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