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藉著“曬書”名，打發雲白鷺泡在巷幾日打聽。雲白鷺哪裡是肯吃虧的，伸掌心討要酒錢，終於被摳搜了半天才湊齊一兩的謝蓬萊給寒磣住，“罷了，師傅還是留著個慢慢用。”

不消兩日，雲白鷺就遞上了名冊：全城懂得拉彈唱的攏共百來號人，半夜裡還在巷賣藝的笛人不過人，兩人為漢，一人來甘州回鶻。回鶻的位就住在巷隔，當晚並未去瓦舍。再去尋人然也撲了個空。

當晚守城軍也曾發現城外有騎黑影冒動，見城內守衛警惕才沒敢冒動。

講完課後坐在夾院裡曬書的謝蓬萊想了想，“笛聲定然是訊號。這回鶻人來甘州，此向來盛產石漆。現他不曉得躲在何，真為了他而全程搜捕也非良策。”

雲白鷺盤坐在她身邊，裡隨意翻著《唐書》，“謝師講藩鎮生酒。”再翻了幾頁就將書懷裡，“我借這來讀。”

謝蓬萊掃了書名，指了房內書案，“去寫借據來。”猛地見狸貓躺在一堆《唐六典》上打哈欠，展眉一笑，“你倒是有光。”

“賊，北夏，或是錦王的對家，又或是回鶻人，歸有人早就包藏了禍心。”雲白鷺這會又開始吃起炒胡豆，“謝師，要怎找縱火人呢？”

“從書院縱火後回到巷也不過半香的功夫，回鶻人有放火後回去笛送訊號，也有有其他夥。”謝蓬萊著書的封面，“日後城的東西免不得要仔細檢查火漆這類縱火的引，我聽說京城裡還建有望火樓，早就想在沙海里也建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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