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秀蘭不為己所動，柳秦桑推開她的手，“你也是他一夥人？”

李秀蘭用帕子了手，“你這虧的病來個把月就調理，但在牢裡你時常哭喊或絕，眼就是調養也得小半年，這樣沒準肚子裡的孩子還保全。”她凜冽的眼將柳秦桑掃了個透，“別和我說勞什子人命賤價，你作踐個和孩子到這個份上，先掂量個吧。”

柳秦桑最恨別人影她和雅蘇的關係不清不白，她瘦枯柴的手指抓住正在收拾藥箱的李秀蘭，“我和我相公是成了親的，不是什野鴛鴦……”

李秀蘭怪氣笑了聲，“野鴛鴦又何？”那謝蓬萊還不是面對己的步步揣測和緊逼，厚著臉來了句，“我縱著殿，殿亦姑息我。是入宗室譜牒還是放於沙海，謝某但求殿開心。”言之意是她無所謂名分，更不稀罕什富貴。

“聽說你也是不屑為京城權貴作踐才一氣之回了西北，想來你也是有骨頭的。我說你作踐個，是笑你為了個死了老早的、壓不把你當回事的男人要死要活。你活著圖個甚？”李秀蘭瞥了眼柳秦桑已經髒汙不堪的手指，“的京城第一琴伎，歌舞琴貌皆類萃，怎，被個男人睡了就忘記個姓甚了？還告謝蓬萊，你告到京城人家也是有理有據：攆走一個有嫌疑的回鶻人壓不算事。”

“雅蘇對我……”柳秦桑的話被李秀蘭伸手空一揮攔，“你二人認識多久？至幾何？就算他無辜，他不惜藏身在你住也不敢來說個明白，這是還是怕死？男人哄女子的那板斧，無非嘴甜，人貼，貌，禁不住往裡想一寸。說是，也不過是脫了子後被窩裡的那點勾當。”李秀蘭一番話說得柳秦桑無言，她呆滯坐在那，手撫摸在腹上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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