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五條悟沒動，他抬手拉拉她的袖子，然後把人裹進懷裡，低頭沒說話。

箍得有點緊。

這會他還著他的黑色眼罩，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怎啦？”鶴若折羽隱隱感覺到了什，抬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他微微抬起頭，分明是蒙著眼睛，卻又在直直盯著她，唇線緊抿著，快要“對上視線”時忽地轉而揚起一個笑：“那好吧……晚安。”

大約也很難有人還夠像他這樣又是尾音上揚又是語中還帶著點委屈了。

她盯著他歪了歪頭，而後道：“……要不要一起睡？”

“咦？”

他眨眨眼，一副沒聽明白要她再說一遍的模樣。

“我只說一遍哦。”

“哎呀呀。”五條悟露了得逞的笑，得寸進尺，“那小折羽晚還是留在我房間咯。”

*

五條悟洗完澡拿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來時，鶴若折羽正背靠在轉椅上，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看。

她聽見他開門來的動靜，拿過一邊的書籤夾好將書放在己上，接著推了推旁邊的書桌滑到床邊，然地接過他手裡的毛巾，給坐來的他擦頭髮。

這是從前她常常會幫他做的動作，這一次也是樣，彷彿三年的空缺從未有過。

五條悟微微弓著背盤側背對著床外坐在床沿，雙手耷拉在上，因他垂著頭，露了線條利落的後頸，隨著他轉頭的動作，更緊繃了些。

餘光最先觸及的是女子垂落的漆黑長髮，他的手只需要稍微抬一抬就攏住一綹，如緞子一般落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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