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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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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悠閒地耍著瓶蓋,練習食指和中指的靈活性。“大畏,遞我一支注射器。”說完轉身去拿小藥瓶,拿完發現吳所畏根本沒動彈,還在那耍瓶蓋呢。“嘿,我說讓你遞我一支注射器,你沒聽見啊?”吳所畏頭也不抬地說:“在你白大褂的口袋裡。”姜小帥半信半疑地摸了摸口袋,果真有個未拆封的注射器,邪門兒了,他明明沒看到吳所畏站起來,也沒感覺有人往衣服口袋裡放東西,這注射器是怎麼進來的?吳所畏露齒邪笑,看來這功夫快要練到家了。下班之後,姜小帥問:“你老玩這個瓶蓋幹什麼?”“想把我這兩根手指練得靈活點兒。”吳所畏伸出右手。姜小帥嗤笑一聲,“自個擼還整那麼多花活兒。”吳所畏大窘,用力朝姜小帥胸脯子砸了一拳。“別瞎說,我這是正事。”姜小帥微斂雙目,“到底有什麼貓膩兒?”吳所畏貼到姜小帥的耳邊小聲說:“我最近拜了一個師父,手藝超群,他收了好多徒弟,就在這一片活動。我們跟著他學手藝,等到手了就給他20%的提成。”姜小帥瞬間明白了,當即表示反對。“幹什麼也不能去偷東西啊!!”“這有什麼?”吳所畏不以為意,“普天之下皆是賊,公款報銷是不是偷納稅人的錢?當小三是不是偷別人的老公?你沒買過盜版光碟,沒看過盜版小說?”姜小帥被吳所畏忽悠得一套一套的,扭頭朝他看一眼,這小子臉不紅心不跳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我缺德都沒缺到你這個水準。”“我這是劫富濟貧。”話說得響噹噹的。姜小帥嗤之以鼻,“你接濟誰了?我怎麼沒瞧見?”“我啊!”吳所畏拍拍胸口,“我不就是貧民麼?我想好了,我不偷老百姓,不偷外出打工的,專偷那些缺德的人。比如買東西插隊的,公交車逃票的,公眾場合舉止不雅的,猥瑣婦女的……”“嘖嘖……”姜小帥挑了挑眉,“說得跟為民除害似的。”吳所畏表面上挺不當回事的,其實做了好久的思想鬥爭。他也不想幹這個,關鍵是年底了,每個人都發年終獎,他媽到現在還不知道他辭職了。當小販賺的是良心錢,可整天讓人盯著,活得跟過街老鼠似的。何況那個禿子城管已經認識他了,這拋頭露臉的活兒是肯定不能幹了。“我聽說咱這一片兒最近嚴打偷竊,好多民警上街抓小偷。”姜小帥提醒。“放心。”吳所畏拍拍姜小帥的肩膀,“我晚上行動,他們沒那個精神頭兒陪我打夜班。”姜小帥還是叮囑了一句,“差不多就收手,別沒完沒了的。”“知道了。”☆、27怎麼哪都有你?(1726字)第二天晚上,吳所畏摸黑出門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特意喬裝打扮了一下,棉夾克換成長身羽絨服,方便藏東西。重點修整物件是眼睛和光頭,雙眼皮粘成單眼皮,眼睛小了一圈。姜小帥正好有一頂假髮,吳所畏將就著戴上了,再罩個棉帽子,嚴嚴實實的。吳所畏上了一輛公交車。這會兒車上沒多少人了,幾乎每個乘客都有座,他的眼睛靈敏地環視四周,尋麼著可以下手的物件。眼瞅著一個個乘客下了車,他還沒挑著合適的。不是嫌人家歲數太大,就是可憐人家是羅圈腿,好不容易看見一個衣著時尚,搔首弄姿的大美女,他又忍不住多瞧了兩眼,把機會給錯過了。“最後一站到了,請乘客們刷卡下車。”草……這麼快就到站了?吳所畏懊惱地捶了錘自個的腦門兒,這麼耗著可不成啊!我得儘快出手啊!再不出手天都亮了。溜達著溜達著,吳所畏就溜達到了天橋上。先在這蹲會兒。點一顆廉價煙,唧唧嘬兩口,看著下面流動的車輛,吳所畏心中感慨萬千。曾幾何時,他也曾幻想過這樣的生活,忙一點兒不要緊,賺的少不要緊,哪怕只買輛二手的夏利,只要能開著它回家,有一盞燈為他亮著,就夠了。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副德行了?吳所畏深吸一口氣,使勁拍了拍自個的臉,不斷地自我鼓勵。精神!精神起來!美好而輝煌的日子在前面召喚著你!你沒時間憂桑了!趕緊行動起來!正想著,一個目標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這位仁兄正是值夜班的池騁。其實他沒那麼盡責,出來溜達純粹就是閒的,抓小偷對他而言不是工作,而是一種娛樂方式。出門前池騁也打扮了一番,局子裡的人總說他身上匪氣太重,一般的賊不敢下手。於是他換上一款很親民的羊絨大衣,手工編織帽子,高檔皮包,一邊走路還一邊用ipad看電影,一副都市小資的悠閒範兒。儘管這樣,他還是被吳所畏盯上了。草!從遠處看長得跟那個禿子城管似的……吳所畏小聲罵著,連走路的姿勢都這麼像,那股得瑟勁兒更尼瑪像,就偷他了!池騁剛走上過街天橋,就嗅到了一股小偷的味道。吳所畏已經提前設了埋伏。池騁一直盯著螢幕看,好像沒有任何戒備心,吳所畏走在他後面,黑幽幽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口袋裡的手機。終於,池騁的腳勾到了什麼東西,猛地撲跪在地上。吳所畏順勢扶了池騁一把,順走了池騁口袋裡的手機,前後不足兩秒鐘。“謝謝。”池騁幽深的目光和這一身裝扮形成強烈的違和感。吳所畏儘量保持鎮定,“不客氣。”扭頭走人,肩膀被死死按住,吳所畏意識到情況不妙,中計了!轉身進行殊死搏鬥,無奈這點兒花拳繡腿,沒耍幾下就讓池騁轄制住了。“你竟然是假摔?”吳所畏咬牙控訴。池騁冷笑一聲,“你敢假扶,我為什麼不能假摔?”吳所畏牙齒磨得吱吱響,突然神色一凜,用剛硬的腦門兒狠狠撞向池騁的鎖骨。一股鈍痛襲來,池騁猛地薅住吳所畏的領子,將他的臉揚了起來。三秒鐘的滯楞,倆人的動作都僵住了。“怎麼又是你?”池騁先開口。吳所畏也認出池騁來了,心裡暗罵了一聲,我草!怎麼哪都有你啊?沒好氣地磨磨牙,敵視的目光瞪著池騁,“他們民警也太欺負人了?抓小偷的活兒都扔給你們城管了?”池騁拿出手銬,不輕不重的在手關節上敲打著,發出瘮人的響兒。“我現在就是民警。”吳所畏,“……”池騁揪下吳所畏黏在眼皮上的東西,烏黑濃亮的眼珠全部露了出來,又摘掉他的帽子,最後把他的假髮扯下來,放在手裡把玩。“自由職業者?”斜睨著吳所畏,“什麼都會點兒?”吳所畏腰板依舊挺直,“咱國家不是一直倡導全方面發展麼?”“上次我看你老實,就把你放了,這次再這麼饒了你,好像我多瞧不起你似的。”吳所畏咬緊牙關,唇線繃得直直的,眉骨擰出一個倔強的風度。池騁笑得含糊,“挺有骨氣。”啪的一聲戴上手銬。“那咱就走。”☆、28粉色小褲衩。(1704字)吳所畏怎麼也沒想到,池騁會用這種方式處罰他。被抓回去的路上,吳所畏做了種種壞的打算,捱打這一項是跑不掉的,罰金肯定會有,說不定還會被刑拘。說話就要過年了,他這“年終獎”拿不回去,連家都回不了了。吳所畏彷彿已經看到了母親老淚縱橫的場景……結果,他預想的一切都沒發生,池騁壓根沒把他帶回警察局,而是關進了一間潮溼的地下室。白天帶著他出去抓小偷,晚上回到地下室,吃喝拉撒都解決完之後,將他銬在床上直到清晨。這幾天,吳所畏是苦不堪言。白天累死累活地幫池騁抓小偷,必須完成規定的數量,不然不給飯吃。碰上慫的還好,要是碰上不好惹的,吳所畏還會捱打。這些都不算啥,吃苦受罪吳所畏向來不當回事,關鍵是你別在旁邊待著啊!我這拼得頭破血流,你好歹也搭把手?就叼著一根小菸捲,蹲在馬路牙子上看熱鬧!我特麼可是給你幹活呢!晚上回去也是煎熬。他不知道池騁是怎麼想的,租了這麼個又熱又潮的地方,剛去的兩天極度不適應。每天晚上都要醒來好幾次,像是睡在一個大蒸籠裡。條件差點兒就算了,還尼瑪養了一條那麼大的蟒蛇,吳所畏每次醒來都會跟小醋包對眼,一對就對一宿。天空中飄著大片大片的雪花,池騁依舊蹲在馬路牙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吳所畏瞅。吳所畏又瘦了不少,褲子鬆了,露出內褲的邊緣,竟然是粉色的。有時候追著小偷跑,褲腿兒已經磨地了,不提不行了,吳所畏兩手往上一拽,用勁過猛,把蛋蛋的輪廓都勒出來了。池騁促狹一笑,撣了撣菸灰,竟有半個指節長了。“站住!”吳所畏身手敏捷地撲過去,鐵頭撞向小偷的肋骨,一招制敵。“又一個!”麻利兒扔到池騁腳底下,動作特酷。池騁卻不輕不重地來了一句,“夠騷的……”“你說什麼?”吳所畏沒聽明白。池騁嘲弄的目光順著吳所畏寬敞的褲腰鑽了進去,幽幽的說,“穿個粉色的小褲衩,不是賣騷是什麼?”“瞎說什麼?”眼球更黑了,“我這是灰色。”池騁不知道吳所畏是色盲,只當他心虛掩飾。吳所畏又把褲子往上提了提,把棉襖往下拽了拽,整理好之後扭頭走人。“等會兒。”池騁說。吳所畏站住腳,斜視著池騁,“還有什麼事?”池騁用手抽了吳所畏的後腦勺一下,彈落了頭頂上的雪花,末了兒來了一句。“你的蛋也挺大的。”說完,抬腳朝公交站牌走,腳底下的雪花咯吱咯吱響。吳所畏對著池騁的背影空踹了好幾腳,傻X!二流子!小癟三兒!……罵祖宗的話都從嗓子眼兒湧出來了,偏偏只能抿緊嘴咽回肚子裡。我現在能力有限,治不了你!你等著,總有一天,吳爺爺我收了你這個妖孽!也許是白天勞累過度,這一宿吳所畏睡得特沉。小醋包從池騁的被窩裡鑽出來,跐溜跐溜地爬到了吳所畏的床上,從吳所畏的脖梗子處繞過去,又繞回來。吳所畏翻了一個身,小醋包又趁機繞了一圈,就這麼繞著繞著,把吳所畏大半個身子纏上了。在這麼潮熱的環境裡,吳所畏經常把自個貼到牆面上降溫,小醋包這麼冰涼的物體纏上他,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甚至還用胳膊圈住了它。池騁感覺到小醋包爬下床了,但是遲遲沒上來,他開啟床頭燈,朝旁邊看了一眼。吳所畏被小醋包裹得就剩下一個腦袋,卻睡得很安逸,小醋包的腦袋貼在他的光頭上,尾巴晃著,沒一會兒就不動彈了。出奇的和諧。第二天一早,池騁解開吳所畏的手銬,淡淡說道:“你走。”吳所畏詫異,“你不是說要湊夠二百個小偷才讓我走麼?”“你可以留下。”池騁說。吳所畏赫然轉身,大步朝門口走。一個牛皮紙袋砸到吳所畏的後腦勺上,吳所畏反應迅速地反手抄住,開啟一看,裡面有一萬塊錢。“酬勞。”池騁說。這次,吳所畏沒挺著脊樑骨,踩著人民幣,一副清高自傲的派頭。而是牢牢攥住,送了池騁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清晰地吐出三個字。“應該的。”☆、29普及某方面知識。(1683字)轉眼就過年了,吳所畏要回家住一段時間,臨走前遞給姜小帥五千塊錢,“之前跟你借的,還你。”姜小帥沒接,“攏共就這麼點兒錢,你著什麼急啊?”“拿著。”吳所畏硬塞給姜小帥,“負債過年不吉利。”剩下的五千塊錢,吳所畏給自己買了身衣服,混跡街頭幾個月,吳所畏的衣服根本沒法看了。路過中老年專櫃的時候,他又順帶給他媽挑了一件。吳媽特稀罕那件衣服,一直不捨得穿,只有親戚拜年串門的時候才披一會兒。見誰和誰說,“我這件衣服是我兒子給我買的,名牌兒!他們單位發了年終獎,我兒子惦記我,發了錢就去給我買了件衣服。”每當聽見這番話,吳所畏心裡都特不是滋味。他突然發現自己工作體面,收入穩定的時候,竟然沒給他母親買過任何東西。而他第一次給母親買禮物的錢,竟然是用這種方法“賺”來的。吳所畏的頭髮長了一些,短短的黑茬兒,平添了幾分陽剛硬朗的感覺。他大姐直誇,“喲,弟,你怎麼變這麼帥了?我都認不出來了。”二姐回來也是忍不住驚歎,“我記得去年我回來的時候,你還跟個大土豆一樣戳在炕頭上,又肥又蠢的。怎麼不到一年功夫,變得這麼有型了?”連大姐的女兒,吳所畏的外甥女,都一個勁地盯著他看。“小舅,你是不是有了女朋友了?才這麼注重形象的……”我能告訴你,我有女朋友的時候,從不注重形象,又肥又蠢麼?吳所畏心中咆哮一聲,等我形象氣質都上來了,我也成了一條光棍!有時候,境遇總和我們的想法背道而馳。回到診所,吳所畏開始為新一年做謀劃,因為整日待在診所,吳所畏才發現有個病人天天登門,也就是他口中的那個眼睛裡長屎的郭城宇。他從不著急看病,永遠排在最後一號,無論哪個病人來,他都給人家讓位。自個坐在旁邊悠閒地抽著煙,瞄著那一身優雅的白大褂在房間裡翩翩起舞。有一次吳所畏在衛生間洗手,聽到姜小帥朝郭城宇說了這麼一句話。“我要是不主動勾搭你,你就甭費工夫了,沒戲!”後來郭城宇走了,吳所畏朝姜小帥問,“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見天兒往這跑……”“腦殘!”吳所畏沉默了半晌,又問:“小帥,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九。”吳所畏試探性地問,“還沒女朋友?”“一直沒有。”“不可能?”吳所畏驚訝,“你條件這麼優越竟然沒女朋友?那你的感情經驗都哪來的?無師自通?”姜小帥淡定地看了吳所畏一眼。“我喜歡男的。”一個霹雷在吳所畏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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