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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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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眉呲牙,眼中透出一股狠勁兒。“爺這結實著呢!”池騁被吳所畏逗笑了,笑得眉頭那點兒陰雲都散了。☆、101早晚是你的vip(3035字)自打運蛇車被劫,池遠端就沒睡過一宿安穩覺。車是池騁帶人劫的,這事池遠端本來可以說的說的,可問題的關鍵是蛇“死”了五十多條,而且是在部隊“死”的。光是這一點,池遠端就變成了理虧的一方。不論蛇死的事是部隊的人走漏了訊息,還是池騁下的套,池遠端就變成了理虧的一方。無論蛇死的事是部隊的人走漏了訊息,還是池騁下的套,池遠端都沒憑沒據只能認賠。為官多年,他一直標榜著以理服人,在教育子女方面也是如此。從小到大,池遠端對池騁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可以犯錯誤,但是你要給我說出犯錯誤的道理來,理由充分,爸爸就可以無條件原諒你。原本是一句教子信條,結果成了兒子反覆用來操縱老子的利器。好比這一次,池遠端錯在先,他要想理直氣壯地訓兒子,就得把那批死了的蛇補上。可去哪補?池騁換走的那批都是珍稀品種,想把這些品種學麼齊全,再完好無損地交到池騁手裡,比讓池遠端閉嘴要難多了。他能怎麼辦?再比如,上次他端了池騁的蛇窩,理由是有人舉報池騁猥褻男學生。這次呢?以什麼理由抓走他的蛇?他說池騁不務正業,可人家在交通局待得好好的,蛇到手也沒立馬辭職;他說池騁心態不正,可人家也交女朋友了,還答應領證了,結果女的沉不住氣要殺他的蛇。從表面上看池騁沒亂來也不是誠心的,池遠端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又能怎麼辦?最讓池遠端糟心的是,在這次劫車事件中,池騁的一個朋友還受傷了,據說當時情況很危險。一旦有人傷亡,就算池遠端有理,他也沒臉去掰哧了。他還能怎麼辦?……這兩天,池騁一直待在病房,高階護理請了,晾在一邊不用,他自個兒把伺候吳所畏的活兒包辦了。一大早起來,醫生過來理性檢查,池騁在床邊幫忙擼袖口,醫生挺客氣的來了句,“這事讓她幹就行了。”這個“她”指的是旁邊站著的護士。池騁沉著臉來了句,“我自個兒來放心。”護士心裡這個不舒服啊!不就是擼個袖口麼?我怎麼就不能幹了?我還把他腕子擼脫臼了啊?挺man的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做事這麼較真呢?!剛子進門,從後面拍了池騁的肩膀一下,小聲說:“老爺子來了。”池騁跟著他走了出去,站在門口說,“你就告訴他我沒在這。”“他都看見你的車了。”池騁硬著臉,“你就說那是你開過來的。”“我的車就停在你的車旁邊呢。”“那你說我沒空。”剛子挺發愁,“他都來兩趟了,不說句話不合適?萬一把你爸惹急了,再追到病房來,就他那個排場那個陣勢,不得把裡邊那位嚇著啊?”池騁朝裡面掃了一眼,吳所畏正齜著牙哼哧呢。突然發飆,“我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給他解胸帶的時候拖著點兒屁股,你們這麼架著他,他能好受麼?”自打換到VIP病房,這裡面的哪個醫護人員都讓池騁訓過,無論歲數大的歲數小的,一律不給面子。他一開口沒人敢吱聲,不光是身份問題,還有他那股氣勢。別看不到三十歲,臉一沉比五六十歲的部隊首領還慎人。護士聽到池騁呵斥,趕忙順著他的意把手往屁股上挪。“行了,我來!”池騁還是走了進來,親自來幹這個活兒,他的大手可以把吳所畏整個屁股都包住,託得穩穩的,吳所畏立馬覺得舒坦多了。直到吳所畏躺回床上,狀態各種良好,池騁才把消毒手套摘下來扔進垃圾桶,朝門口的剛子說一句,“盯著點兒,我出去一趟。”池遠端在外面站了十多分鐘,池騁才晃悠到他面前。“你朋友怎麼樣?”池遠端問。池騁面無表情,“就這麼回事。”雖然早就料到池騁會是這副態度,可親眼瞧見了,心裡還是不痛快。“我來這不是找你談和的,咱爺倆也用不著那個,我就明著和你說。蛇你可以養,工作你也可以辭,但這兒媳婦你不能給我弄沒了。和嶽悅和好也成,再找一個也成,總之你身邊得有一個。”池騁面不改色,“您弄沒了我五十多條蛇,我才弄沒您一個兒媳婦,不過分?”“甭跟我玩這文字遊戲,我不吃這一套。”池遠端語氣生硬。“那咱說點兒實在的,您把五十多條蛇償還給我,我就把兒媳婦還給您。”池遠端讓池騁這話氣得不善,但為了留個商量的餘地,還是硬著頭皮忍了。“蛇肯定找不回來了,錢我可以賠給你。”池騁哼笑一聲,那我給您錢,您能不要兒媳婦麼?”“你……”池騁扭頭走人。池遠端差點兒把那兩顆鬆動的老槽牙磨下來,放著消停日子不過,非得來讓他擠兌幾句,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池騁回去的時候,剛子就站在住院部一樓大廳的分診臺。“我不是讓你盯著麼?你怎麼下來了?”馳騁問。剛子小聲朝池騁說:“我越琢磨越不對勁,你想啊,之前嶽悅也瞧小醋包不順眼,可她怎麼不敢幹出這種事啊?”池騁,“……”剛子接著說,“你和嶽姐也好了大半年了?你之前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也沒見她打你媽的主意啊!怎麼突然就和你媽形影不離了呢?以我對阿姨的瞭解,她雖然性格溫和,但絕不是沒主心骨的人,怎麼能讓一個外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呢?很明顯啊,這背後有人煽風點火啊!”池騁,“……”剛子越說越來勁,“你在想啊!最近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先是你媽的態度突然轉變,接著嶽姐又不擇手段要謀害小醋包,最後被你當場逮住。你不覺得這些事接得太緊密了麼?你不覺得這其中有著某種聯絡麼?你不覺得有人暗箱操作麼?你不覺得那個人每次出現的時機都很巧合麼?你……““你不覺得你話有點兒多了麼?”池騁突然開口打斷了剛子。剛子喉嚨一陣哽塞。池騁精厲的目光對著他,不客氣的開口,“就你一個人長腦子了是?自個兒心裡明白不得了麼?非得把別人腦子裡扒爛的東西吐出來顯擺,有意思麼?”剛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臨走前,池騁又警告了一句,“把你那點兒小心眼掖好了,下次在跑出來得瑟,我直接把你剁了!”……傍晚,吳所畏躺在床上閒得無聊,又開始瞎琢磨。他這盤棋下得不夠漂亮,有一步走錯了,他把鍾文玉和嶽悅擠兌到一起,無形中給池騁的分手造成了一定的麻煩。怎麼破壞嶽悅在鍾文玉心中的好形象呢?想著想著,突然把枕頭底下的錢包拿了出來,看著池騁送他的那張附屬卡,眼睛一亮。門響了,吳所畏趕忙把錢包塞進被窩。剛子提著兩個食品袋走了進來,裡面裝的是池騁和吳所畏的晚飯,小心翼翼放到立櫃上,輕手輕腳的往外走。吳所畏突然開口,“剛子。”剛子腳步一滯。扭頭看向吳所畏。“怎麼了?”吳所畏朝剛子抬抬手,表情神秘。“想求你點兒事。”剛子老老實實走了過來。吳所畏又說,“這事可能有點兒缺德,你願意幫我麼?”剛子敢說不願意麼?池騁剛給他打完預防針,什麼缺德,喪良心的事,在吳所畏這都是合理合法的。人家被蒙被耍的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這知情的有什麼理由不榮幸啊?“行,你說。”吳所畏示意剛子湊過來,倆人小聲交流了半天,最後剛子徹底明白了,朝吳所畏伸出大拇指。“池騁下半輩子早晚都是你的。”☆、102斬草除根vip(3213字)嶽悅的包裡莫名其妙出現一張金卡,持卡人的姓名是自己,刷卡密碼附在外面的卡紙上。整整一下午,嶽悅就對著這張金卡發呆。事情是這樣的,中午嶽悅去找剛子,想讓他幫忙勸說池騁,讓池騁見自個兒一面。結果剛子很委婉地拒絕了,並暗示嶽悅沒有複合的可能性,讓她死了這條心。談話不歡而散,剛子一個人開車走了。嶽悅回到家,就發現了這張卡。到底是不是池騁的意思?她不知道,但這張卡的主卡持卡人是池騁沒錯。每個女人收到一張附屬卡的心情都是不一樣的,大多數女人會覺得驚喜,他的錢可以毫無保留地任我花,多麼值得驕傲的一件事。也會有人心裡不舒服,覺得“附屬”兩個字代表從屬的位置,是不夠獨立的體現。對於嶽悅而言,這些心情都與她無關,她收到的,僅僅是一筆分手費。趾高氣昂地還回去?果斷甩到他身上,姑奶奶不缺這筆錢!想著挺過癮的,嶽悅肯定做不到。這錢花了也是分,不花也是分,為什麼不花?何況她付出這麼多感情,受了這麼多委屈,這錢不僅要花,而且要花得理所當然!但想用一張卡就讓她滾蛋,那是不可能的。她始終堅信,婚禮是這個家庭的結合,池騁不一定是自己婚姻的主宰者,只有咬住了鍾文玉這張王牌不放,她就還有翻身的機會。第二天,嶽悅掃去心中的陰霾,和閨蜜一起去逛街。直奔奢侈品專櫃,狂掃各大名牌,一張卡刷來刷去,刷得閨蜜眼都紅了。“我說,要不要這麼找人嫉妒啊?”嶽悅甩了甩手裡的卡,口氣中滿滿的炫耀,“反正有人出錢,我不花也是浪費。”“這附屬卡不是隻有夫妻,親屬之間才能辦理麼?他給你辦了一張,是不是就代表著……天啊!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池太太了?”虛榮心撫平了心裡的創傷,嶽悅爽朗一笑,“走,姐帶你挑兩件去!”倆人有說有笑地吵著前面的櫃檯走去。……“這個商場不錯,兒童專櫃比較多。”剛子朝池佳麗說。池佳麗一邊哄著兩個寶寶,一邊隨口回道,“反正我對這邊的商場也不熟悉,你覺得哪好就在哪停。”再過兩天,池佳麗就要回去了,打算走之前帶孩子出來逛逛,挑一些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帶回去。本來是想讓池騁給她開車提東西的,但池騁一直待在醫院照顧吳所畏,所以這個差事就拋給剛子了。進了商場,剛子的眼睛四處打量著。“這件小坎肩兒怎麼樣?我覺得配兜兜這個膚色。”池佳麗說。剛子心不在焉地附和一句,“挺好的。”池佳麗注意到剛子不在狀態,眼神一直遊離不定,出於好奇,她也順著剛子的視線四處張望,突然就定在了某一處。嶽悅站在上升的電梯上,手裡提著大包小包,和旁人有說有笑的。“剛子,你幫我看著兩個孩子,我去那邊瞅一眼。”說著,池佳麗晃入人群中。嶽悅和閨蜜聊得正歡,壓根沒注意身後的池佳麗,池佳麗盯著她手裡的袋子瞧了瞧,一碼的名牌,沒六位數根本下不來,要不是鍾文玉一個勁地在她面前誇,她還真對嶽悅的個人消費不感興趣。不是說她月薪不到五千,為了送未來婆婆一個披肩,還得省吃儉用一個月麼?不是說從不穿戴名牌,一身行頭加不到一千塊麼?不是說自打失戀一直鬱鬱寡歡,除了鍾文玉誰也不見麼?那現在這個眉飛色舞,瘋狂購物的拜金女又是誰?池佳麗大大咧咧的,輕易不和別人計較,可一旦計較起來,那個人會死得很慘。“剛子,走動走動,幫我查查那個女的在這個商場的交易記錄,重點調查她的銀行卡賬戶資訊,我倒要看看,她這麼多錢是從哪來的。”臨走前一個下午,池佳麗把幾張單子甩到鍾文玉面前。“您自個兒瞧瞧。”鍾文玉一張一張的翻看著,不由的驚了一下。“你出去一趟,怎麼花了這麼多錢?”池佳麗揚揚下巴,”您再好好瞧瞧,這錢是誰花的?”鍾文玉眯著眼睛,仔細檢視交易單上的持卡人簽字,竟然是嶽悅的名字。“這……你是從哪弄來的?”“這就是您那位勤儉持家的準兒媳婦,一個下午就花了二十三萬六千多。知道刷的是誰的卡麼?您趕緊擦亮那雙老花眼好好看看!那是您兒子的卡!她已經和池騁分手了,都敢拿著他的錢這麼造,在一起的時候得奢侈成什麼樣啊?這樣的兒媳婦娶進門,用不了兩年,咱家都得讓他掏空了!”鍾文玉反覆瞧著手裡的單子,怎麼都無法相信嶽悅能幹出這種事。“就那個披肩,您還當寶貝似的捨不得穿,說是人家花半個月的工資買的。我的親媽啊!她已經好幾個月沒上班了,哪來的工資啊?她是刷您兒子賬戶上的那點零頭給您買的!省吃儉用?也就您能相信她的鬼話!她少買一個包,十條披肩都出來了!”鍾文玉氣得臉色鐵青,嘴唇直哆嗦。“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第二天,池佳麗一走,鍾文玉還沒來得及找嶽悅,她倒自個兒送上門來了。開啟門,又是那身清麗質樸的穿著,灰暗著臉,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阿姨,我有來找您了。一個人在家實在太憋悶了,您不會煩我?”要是放在以前,鍾文玉一定捧著嶽悅的小臉,柔聲詢問道:“丫頭,怎麼了?有什麼不痛快的跟阿姨說說。”現在,冷著臉就是一句。“知道我煩你,你還往這跑?!”嶽悅被這句話震得不輕,眼神中帶著幾分驚愕。“阿姨,您……您怎麼了?”鍾文玉沒那麼利索的嘴皮子,不會冷嘲熱諷那一套,直接把話挑明瞭,“以後別忘我們家跑了,我看見你就噁心!”說完把那個披肩拿出來甩到嶽悅身上,“這條披肩你拿回去給你媽戴,我沒那麼硬實的肩膀子!”嶽悅眼淚成了串的往下掉,“阿姨,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了?”鍾文玉還是不夠心狠,瞧見人家掉眼淚,語氣就平緩了一些。“看在咱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女孩一怕懶,二怕饞,好貪小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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