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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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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睿點頭,轉身剛要走,吳所畏又把他叫住了。“別忘了帶上兩個安裝人員,務必在下班之前搞定。”☆、165硝煙滾滾林彥睿走了之後沒多久,吳所畏就接到一個電話,結束通話後朝汪碩說:“我這有點兒事要忙,不能陪你聊了。”“沒事,你去忙你的。”汪碩說,“我把這杯茶喝完了就走。”吳所畏沒再說什麼,徑直地走出辦公室。結果,在外面忙活了兩個多鐘頭,等回來的時候,發現汪碩竟然還沒走。不僅沒走,還歪在他的沙發上睡著了。吳所畏心裡直罵:你丫真不把自個兒當外人!不過,想是這麼想,吳所畏還是很有善心的,怕汪碩著涼,找了件衣服給他蓋上。然後自個兒坐到辦公桌旁繼續忙乎,好多檔案要處理,也就沒工夫搭理他了。結果,吳所畏又忙了一個多鐘頭,汪碩依舊沒醒。吳所畏斜了他一眼,發現這廝不是為了氣人故意裝睡,而是真的睡得很香。剛才吳所畏挪菸灰缸,晃悠桌子,他連動都沒動一下。吳所畏腹誹,我就夠沒心沒肺的了,您那心縫兒都能把你哥裝進去了!轉身走過去,想把汪碩叫醒,手揚起來,突然在半空中頓住了。別看長得不怎麼樣,睡覺的小樣兒還挺招人稀罕的,睫毛就像兩扇小門簾似的,又黑又密地搭在眼瞼上。算了,讓你丫自然醒。吳所畏站起身剛要走,手突然被汪碩拽住了。扭過頭,汪碩醒了,懶洋洋的一個笑容。就算之前看到他和池騁在池塘邊幽會,吳所畏現在也對他討厭不起來。他很自然地把錯誤轉嫁到了池騁身上,給了情敵足夠的尊重和包容。汪碩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起來看了看,問:“你的衣服?”吳所畏點點頭。汪碩不痛不癢地說:“一看就是池騁買的,他的品味這麼多年一直沒變,以前就喜歡這種暗紋兒,幾乎每件衣服都有。”“哪有暗紋兒?”吳所畏問。汪碩給吳所畏指了指。“這麼明顯你都沒發現?”再明顯對於吳所畏而言也等同於無,因為暗紋兒下面的底色是綠的,而暗紋兒是黃色,吳所畏壓根區分不開這兩種顏色。不想被人知道是色盲,吳所畏轉移了話題。“你不是說喝完茶就走麼?”汪碩說,“是啊,我還沒喝完呢。”吳所畏扭頭一瞧,果然還剩了一個杯底兒,見過死皮賴臉的,沒見過這麼死皮賴臉的,怪不得一罈子老醋釀了七年才往外倒。嘿嘿一笑,“你可真幽默。”汪碩也笑,“你可真純。”“沒你純。”吳所畏摸了摸汪碩的頭,“你剛才睡覺的小樣兒都讓我自慚形穢。”“不跟你酸了。”汪碩倒(道)出實情,“郭子這兩天老追著我跑,我實在受不了他的騷擾,就跑到你這避避難。”一提起郭城宇,吳所畏的臉色倒慎重起來了,因為郭城宇和姜小帥掛鉤,他不為自個兒著想,也得時時刻刻惦記著他那不省心的師父啊!“他為什麼追著你跑?”吳所畏問。汪碩說,“為了當年那點兒破事唄。”儘管心裡叫著勁,吳所畏說話的語氣就像八卦似的。“你到底喜歡郭城宇不?”汪碩沉默了半晌,反問:“你說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吳所畏搖頭,“沒你那麼高的造詣,總結不出來。”汪碩修煉了七年,倒真的總結出一句。“喜歡就是把沒道理想成有道理,愛就是把有道理想成沒道理。”“太高深了。”吳所畏點了一顆煙,“你給我解釋解釋。”汪碩說,“這很好理解,喜歡就是無限制的包容忍讓,你的任何缺陷在他眼裡都是優點,你做任何荒唐事他都覺得是有道理的。愛正好相反,它是無道理的斤斤計較,你很平常的一個舉動都會掀起腥風血雨。簡而言之,喜歡,就是一個人願意為了你淡定;愛,就是一個人願意為了你不淡定。”吳所畏聽明白了,這廝是含沙射影地暗示自個兒,池騁對他的感情僅僅停留在喜歡這一層面。但他繼續裝傻,繼續小白,繼續給汪碩拍手叫好。“果然是情聖啊!談感情都能一套一套的。”“沒轍,被人逼得太緊,再鈍的腦袋也活泛了,你得加把勁啊小可愛……”汪碩拍了拍吳所畏的腦袋,“老被慣著也不是什麼好事。”“你可抬舉我了。”吳所畏撇撇嘴,“他已經兩天沒搭理我了。”“就因為你在郭子那睡了一宿?”汪碩說。吳所畏點頭。汪碩笑了,“我不指望你讓他糾結七年,七天就夠。”吳所畏假裝聽不懂,“別介,哪能折騰那麼多天?他受得了我都受不了。感情什麼的先放一邊,他這人打炮是真好啊!我哪能放著‘京城第一炮’不用,自個兒磨槍桿兒啊?”汪碩哼笑一聲,“這你得感謝我,要沒這七年的調教,他沒這JB本事!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幹十次有九次都得流血。”吳所畏嗤笑一聲,“他也有這麼笨的時候?”“呵呵……你不瞭解的多了。”汪碩不痛不癢的說,“你知道麼?他不僅笨,還是個話癆,整天在我耳邊嘮叨,比我媽還煩人。而且他特別小心眼,一丁點兒小事就跟我較真,我倆三天兩頭地吵,吵得最兇的時候還動過刀子。”說著一把扯開胸前的扣子,給吳所畏指了三處傷疤。“這都是他當年造的孽,就因為我和一個男的多說了幾句話。”這些傷疤對於吳所畏的衝擊力,比會所小賤男屁股上的鞭痕強烈得多。可他的反應,卻比那個時候淡定多了,全然一副同情的目光看著汪碩。“那三年你可真不容易。”汪碩又說,“這就是為什麼我幹了那事之後,二話不說就顛了的原因,擱你你敢留這麼?(總覺得這段話打得好奇怪,是我的錯覺麼?)不過現在想想,我也挺對不住後來那些替我受虐的孩子。其實以前他沒那麼重口,自打發生了那件事,他才迷上了**。哦,對了,他沒虐待過你?”“你多心了。”吳所畏說,“他對我還沒那麼高要求。”“那就好。”汪碩冷笑,“我以為他對你也提出過這種要求呢。”正說著,林彥睿敲門,說下面有人找。吳所畏出門的時候,狂吸了一口空氣,心裡才算好受一點兒。結果,走到一樓,沒看見人。“你不是說有人找我麼?”朝林彥睿問,“人呢?”林彥睿納悶,“就是迅達科技人事部的李主任,剛才還在這坐著呢。是不是出去了?我幫你出去看看。”“不用了,我自個兒去找。”吳所畏正好想出去透透氣,屋裡太壓抑了。結果,在外面溜達了一圈,李主任沒看見,倒是看見一尊熟悉的雕像倚在某輛車前,表情依舊那麼冷峻。“嘿!”吳所畏和汪朕打招呼,“偶像。”汪朕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吳所畏走過去,突然發現汪朕的耳朵上別了一根棒棒糖,這麼一個冷麵殺手,耳朵上居然別了一跟棒棒糖,該不會是什麼武器?吳所畏很猶豫,他現在確實很想要,因為心裡是苦的,需要這麼一塊糖滋潤滋潤。直接要?怕人不給。那怎麼辦?神偷手啊!於是,汪朕轉過身之後,吳所畏把手伸了過去。問題來了,個子太高沒夠著。於是,吳所畏就在汪朕身後躥躥躥。然後,汪朕一個凌厲的轉身。吳所畏此時正跳起來,嚇得重心不穩,手下意識地亂抓,抓到了汪朕平伸的一條手臂……然後,他竟然掛在了上面,兩隻腳懸空。而且汪朕的手臂在如此大的重壓下,竟然沒回彎。依舊平伸著。在吳所畏驚愕的目光注視下,它竟然還慢慢抬高了,將吳所畏兩隻腳和地面的距離進一步拉大。我草,也太有勁力了!吳所畏感覺自個兒抓著的不是胳膊,是一條單槓。然後,他又發現,棒棒糖近在眼前,伸手就可以摸到。等汪朕把吳所畏放下來的時候,棒棒糖已經進了吳所畏的嘴。“謝謝。”吳所畏笑眯眯地朝汪朕說。汪朕依舊一張面癱臉,定定地看著吳所畏吃。汪碩突然陰著臉走了過來,徑直地上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你弟上車了,你該走了。”吳所畏和偶像說。汪朕終於開口,還是那句。“你為什麼叫吳所畏?”吳所畏瞪眼,“嘿,你這人怎麼回事?上次我不是和你說了麼?”汪朕沒再說什麼,縱身一躍,從車的這一側“飛”到那一側,直接開啟車門坐了進去。“這人……”吳所畏哼了一聲,把嘴裡的糖嘎嘣嘎嘣嚼了。☆、166變化那一巴掌過後,池騁已經連續三天沒搭理吳所畏了。兩個人的作息時間依舊和往常一樣,該上班上班,該回家回家,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只是無交流不**。池騁並不是想給吳所畏點兒顏色看看,讓他從這件事中反省出來什麼。他現在的心理鬥爭,和打完吳所畏不敢看他如出一轍。這塊千年硬石頭,連斧子劈錘子鑿都安然無恙,克就是某人一個委屈的眼神,竟讓它搖搖欲碎。相對於池騁的掙扎,吳所畏倒顯得輕鬆多了,不理就不理,我還樂得清靜。也不知道是不是汪碩給他的心理暗示,吳所畏竟然隱隱期待著池騁晚一點兒言和,晚一點兒結束這不淡定的日子。可惜,池騁忍不住了。三天,手蹭到光滑緊緻的面板不能繼續摸下去,胯下抵到堅挺的臀部不能啪啪啪,不能在上班之前偷個腥,不能在下班之後來個裸光晚餐,相機擱置了好久,櫃子裡的開襠褲不知道給誰穿,這種日子還特麼怎麼過?!最重要的一點,他今天見過吳媽了,老人家口口聲聲唸叨自己的兒子。於是,池騁在浴室的水管上動了手腳。吳所畏洗澡的時候,水一會兒涼一會兒熱,涼的時候跟冰鎮水一樣,熱的時候能燙下一層皮來。平時在家有什麼東西壞了都是池騁修,吳所畏一是懶得去弄,而是修不好。但他不想主動開口和池騁說話,於是決定自個動手。拆掉外殼,發現溫度感應器貌似出了點兒問題,於是把池騁的牙刷捅進去戳戳戳,然後再給他涮涮放回去。感覺修好了,蓋上蓋子繼續洗。嗯,水溫貌似真的好了。“啊啊——!!”不到十秒鐘,吳所畏就被燙得一激靈,猛地躥到門口,心理鬥爭了好一會兒,把門偷偷開啟一條小縫,圓溜溜的大眼珠子瞄向外面。池騁正坐在沙發上玩電腦,斧鑿刀削的透著一股狂霸之氣。吳所畏清了清嗓子,沒說出話來,回頭看了一眼,浴室熱氣騰騰,已經能蒸饅頭了。於是又把頭轉了回去,艱澀的說:“熱水器壞了。”過了好半天,池騁才從沙發上站起身,晃著穩健的大步子走進浴室。先把閥門關上,開始修熱水器,本來一分鐘可以搞定,偏要叮叮噹噹折騰十來分鐘。吳所畏有點兒著急,走過去看了看。池騁用餘光一掃,吳所畏蹲在他身旁,下面正在遛鳥。吳所畏不是故意勾搭池騁的,因為他身上打著泡沫,沒法把衣服披上。而且他想看看池騁是怎麼修的,下次水管再壞了就可以自食其力了。正想著,水放開了,水溫又恢復到了舒適的狀態。吳所畏看了池騁一眼,想說什麼沒說出來。池騁把他按到水下,若無其事的給他搓頭髮洗屁股。吳所畏緊繃繃的肌肉突然就鬆弛下來,果然,汪碩還是高估他了,七天?這才第三天,池騁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原諒他了。心裡有種莫名的酸澀。池騁以為吳所畏還在計較那一巴掌,於是揉了揉他的臀瓣,沉聲問道:“還疼麼?”吳所畏彆扭的回了句,“早就不疼了。”池騁沒再說什麼。吳所畏突然開口,“你怎麼不問問我那天為什麼跑到郭城宇那?”池騁沉默。吳所畏又說,“你為什麼不和我發火?不把我趕走或是寒磣我一頓?”池騁完全把吳所畏的質問當成了撒嬌,他以為吳所畏僅僅是想聽他說一句“我捨不得”或是“我心疼”之類的。因為說不出口,於是直接用行動來證明,親吻揉舔,搓頂蹭含……吳所畏發現,池騁對他真的是足夠縱容,足夠淡定,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三緘其口,一根JB解決所有問題。臨睡前,池騁發現吳所畏的嘴角是上揚的,但又不像在笑。“怎麼還不睡?”池騁託著吳所畏的臉頰。吳所畏把頭扭向池騁,目光爍爍。“我在向你話嘮的樣子。”池騁當即回了句,“汪碩找過你了?”已經七年了,僅憑一個“話嘮”就能想到對方,這種可怕的默契,讓吳所畏不得不相信汪碩的話全是真的。“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池騁的話撂的相當乾脆,“我念念不忘的僅僅是事件,而不是人。如果我不喜歡你,我現在就可以把你踢出門外,沒有任何理由。”池騁說了這麼所,吳所畏就聽見倆字——喜歡。好像,真的沒聽池騁說過“愛”這個字。“我相信你。”吳所畏笑了笑,一條胳膊勾住池騁的脖子,繼續幹。……其後的幾天,池騁發現吳所畏變了。他不再賴床,不在需要池騁的大手貼到屁股上才罵罵咧咧的起來,而是精神抖擻的從床上一躍而起;他不在摳門,池騁讓他交話費,他一次性繳了五千塊錢,徹底堵住池騁的嘴;他不在挑食,專挑清淡易消化的東西吃,辣椒碰都不碰;他不再和小醋包親密無間,不在意出門就逮鳥,二寶這個稱呼也和少聽他叫了……最重要的一點,無論池騁早出還是晚歸,他都不再過問了。池騁每天回到家,看到的都是一張及其燦爛的笑臉,決不再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找茬兒,床上配合的相當默契。無論池騁提出多惡劣的要求,吳所畏一併滿足,無論池騁讓他說多粗俗淫蕩的話,他想都不想就脫口說出……池騁以前覺得吳所畏是小毛驢,抽一下走一步。現在覺得他是一隻小烏龜,才把腦袋鑽出來沒幾天,又縮進了堅硬的盔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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