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瓜，西紅柿，生菜，盡是些不炒成碳就吃的蔬菜。

看不見的地方，手推推車的白芨跟在身後，著鬩般，半夏拿過的菜，她一個不放過，全放進己的推車。

像是隻失去空氣的魚，以為己只要有水便活去，沒了空氣，水成了的墓地。

白芨親眼看著半夏搬回對門，宛若癮/君子，該休息的時間，躺在客廳沙發上，好似這樣離半夏進幾步。

等天亮，坐在門聽半夏開門關門的動靜。

她好像，和半夏一樣病了。

毫不知情的半夏依舊在挑選己需要的日用品，白芨過年用的對聯福字她在離開前備齊了，不的房間佈局，她只想買白芨屋子一樣數量的對聯福字。

最後一點的不捨吧。

白芨看不見的地方，她以隨意佈置，讓她以為己真的後悔了便好。

身為白芨的拖累，半夏很有知之明，在白芨還未離不開她之前，先撤離。

她做不到白芨的冷靜理智，任性作妖更符合她的性格。如哥哥說的，一時以忍受，久了呢？

目相對卻相顧無言，觸手及亦相隔山海。

突然回頭的半夏終與白芨兩兩相望依舊沉默，推動手中的車子，在空間不大的貨架之間錯身而過，褐色的眼睛裡，再倒影不對方的身影。

該去舅媽家了，心情低落也好，連帶舅媽一起不值得。

眼淚在白芨看不見的地方，砸在白色的瓷磚上。

“你像不像虐文女主？本來走的甜文路線，卻被不知名的寫手影響，一個二個卑又負，覺得己是對方的累贅，又信地認為所做皆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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