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聶錚是趁童延洗澡時站在臥室的露臺上打的。電話結束通話，他轉身，正巧看白色的衣角從露臺門邊緣嗖地縮回去，頓時一愣。

小狐狸還學會偷聽了。

聶錚剛才跟秘書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就算趙祁峰本人對錶演有興趣，但劇團的演出不止今晚一場，他不相信遇見是巧合。

細想還真容易讓人誤會：童延被趙祁峰碰見一次，他就把身邊人換了，不說清楚，那孩子說不定以為他不願意給一個名正言順。

於是，聶錚沒猶豫，放下電話就往浴室去了。

到走廊就聽見浴室裡嘩嘩的水聲，行，還裝得像模像樣。聶錚步子很快，一把將門推開。五分鐘前當著他的面進浴室的人，一條腿才剛剛跨進浴缸。

看見他，童延動作只有一瞬間的停頓，很快，把另外一條腿也放進了浴缸，接著人躺進水裡，舒服地哼了聲，笑著對他說：“一起？”

果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水只沒到童延的肩。

聶錚步子踱到浴缸邊上時已經解開襯衣的袖釦，坐在浴缸邊緣的石臺，他把衣袖隨意捲到小臂，手探向童延頸側，拇指指腹貼著面板，不輕不重地摩挲了幾下。

聶錚習慣進浴缸之前先衝個澡，童延從沒到二十時就跟著他，開始是有樣學樣，後來也算是習慣成自然。但此時，童延露在水面上的面板還是被汗液附著的微黏，顯然是沒用過淋浴。聶錚專注地看向童延，所以，剛才那五分鐘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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