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餘野腿還有些軟，女人貼心地扶住她的後腰，讓她不至於站不穩。

女孩眼裡有朦朧的水光，她抬眼看楚青山，女人並沒有看她，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發皺的衣服。

楚青山和餘野說是來這邊談工作的，具體什麼她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專案到尾聲了，不會出什麼岔子。

也就是說楚青山很快就要回去了。

助理和楚青山不在一個樓層住，先下了電梯，電梯裡就還剩她們兩個人。

誰也不先說話。

楚青山本能地有些抗拒被挑明的情感，拒絕的話卻又說不出口。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她嘆了一口氣，示意女孩先出去。餘野又看她一眼，抬腳出去，楚青山跟在她身後，收回了擋電梯門的手。

楚青山的高跟在酒店的地毯上踩出悶悶的響，沒有在地板上的盛氣凌人，倒是有些像她現在的心情，不過她絲毫沒有表露出別的情緒。

餘野出了電梯就自覺跟在楚青山旁邊，安靜的酒店通道只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

昏黃的燈光灑在楚青山的眉眼上，餘野覺得女人好像很疲憊。

儘管楚青山什麼也沒有說。

助理訂的是套房，暖氣開的很足，楚青山把衣服掛在衣架上，轉身進了浴室。

餘野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她還是先把包放下，也把外套脫下來掛上了衣架。

楚青山這個澡洗得有點久，雖然她向來不在洗澡這件事情拖延，只是溫暖的水流打在她身上的時候，一些難以言喻的感覺也被激發出來，有些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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