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陳淵知道，自己離開印度後，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入境，否則會引來過去那一幫兄弟的懷疑reads;。所以，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拿到這個東西。

陳淵摸到最裡邊的一個罐子，小心拿出來，在月光下開啟蓋子，伸手進去，慢慢拿出了那個只有半個手掌大的舍利子。

舍利子，高僧火化後剩下的東西，還帶有一個清晰的佛像，低垂著眼，盤膝而坐。這需要多少修行，才能留下這種東西……

他背脊有些發愣，看程牧雲信佛信了這麼多年，卻始終無法理解他的虔誠。然而現在，卻體會到了一種被俯瞰的弱小和無力感。

扣上蓋子罐子塞到角落，挨個碼放好餘下的香料罐。

關上櫃子的瞬間，窗子外出現了一個黑影。

陳淵嚇得倒退，撞上身後牆壁。

他急促呼吸著，在月光中看清了動物的輪廓，是一條小黃狗。小黃狗伸出舌頭舔了舔窗戶，轉身，跳下高臺。陳淵平復著呼吸，閉了下眼睛，走出那個廚房間。

突然，漆黑的屋子亮出一道光。

嘈雜的聲音，印度歌舞，突然開啟的電視機讓整個房間突然陷入一種詭異的熱鬧裡。

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沒有看陳淵，只是盯著電視機螢幕：“你應該清楚，我是有多希望你此時此刻已經到了總部，而不是在灑滿周克骨灰的恆河邊，找什麼舍利子。”

陳淵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所有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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