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剛催完，景弈眼睛用力一閉，直接往下親了下去。

他的動作有些急，還有些緊張。

不過兩人都已經注意不到這些了。

他們的頭頂是浪漫的星空，四周是清風疏影。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

誰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直到導演暴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眼神戲呢？新人演員就是新人演員，毛毛糙糙的。你倆閉什麼眼睛？都給我睜開！”

向來淡定的陸嚀也不由得在導演暴躁的指揮下升起了幾分複雜的心緒。

不過也多虧了導演不耐的指揮，現場的旖旎消弭的一乾二淨。

纏繞在她耳邊的是導演大聲的怒吼，“劍客的本質是什麼？灑脫！隨性！景弈，你看看你自己像是一個灑脫又隨性的劍客嗎？你簡直就像是個愣頭青！”

陸嚀從未接觸過演戲，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導演拍戲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性子。

罵得也太狠了。

不過這時候，她大概也猜到這應該是景弈剛入圈時發生的事情了。

那時候的景弈沒咖位，沒名氣，只是個新人而已，導演自然是想吼就能隨便吼。

換成現在，就算導演對景弈有所不滿，看在他咖位的份上，導演的脾氣肯定會收斂很多，不敢正面得罪他。

“你們兩個，再來一遍，記住，不要閉眼睛。”

導演一說完，景弈就輕輕地抬起陸嚀的下巴，開始了第二次的嘗試。

陸嚀看到了朋友眼底的星光。

他眼底的光，和他們頭頂的星空如出一轍的明亮，璀璨，像是藏了成千上萬顆星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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