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你不會避水咒了……”傅挽有些歉意。

宋景道：“我知道師尊不會害我的。”

傅挽看著他漆黑的眼裡升起幾星光芒，頓時心跳如鼓，“嗯。”

她拉著他往水下不斷沉下去，到了後來，四周一匹漆黑，半點也看不見。但是兩人十指相扣，傅挽很清晰地感知到他就在自己身邊，但是……宋景的呼吸有些不對。

傅挽抬起手，摸索到他的臉頰上，能夠感知到他的臉上冒出了冷汗。

而且還在輕微顫抖，呼吸的頻率很不對，但是他像是剋制著不要發出過於粗重的呼吸。

傅挽張開雙手，抱住宋景顫抖的身子，“阿景，阿景。”

她抱得很緊，以至於她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到他身上。宋景覺得周身都是師尊身上清淡的冷香，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他，暖意從肌膚傳進四肢百骸。

宋景覺得恐懼感終於好了些，他抱緊宋梧，將腦袋放在她的頸窩裡蹭了蹭。

傅挽覺得他像是個無助的小動物。

她從自己的空間裡拿了顆夜明珠，但是在這樣濃稠的黑暗裡，夜明珠所能照見的也不過是方寸之地。傅挽摟緊他低聲道：“別怕。”

若是這個空間裡還有第三人，就能看見少女捧著一捧光暈，照得她眉眼皎潔，長髮在水中散開，雪白衣衫如一朵盛開的曇花，和一個蒼白俊秀的少年緊緊抱在一起，彷彿共生，在黑暗裡無休止地下墜。

說完，她便加快了下沉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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