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飛機起飛前，戚時安收到了章以明的資訊。三天內公司將會正式出合同，沈多意簽字後就會成為明安的一份子。

他心滿意足地繫好安全帶，然後蓋上毯子準備睡到柏林。

剛閉上眼睛，章以明又發來一條：“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戚時安回：“我兄弟。”

“不會吧，怎麼沒見你提過，真是你兄弟？”章以明不太信。

戚時安關機前最後回覆道：“我四海之內皆兄弟。”

傾斜感襲來，飛機已經起飛，商務艙內安靜的彷彿都睡了。戚時安偏過頭去，半闔著眼望向窗外，很多人喜歡在飛機上看雲，他是個例外。

雲飄來飄去，抓不住摸不著的虛無，感覺越看越鬱悶。

戚時安有些鬱悶地思考，他和沈多意是什麼關係？

各種理由加上花樣繁多的藉口，再四捨五入一下，最後粉飾幾個來回，也達不到“舊情人”那步。

“唉，比看雲還鬱悶。”戚時安徹底閉上了雙眼，覺得還是睡覺比較實際。

面試結束，沈多意被安妮帶著在公司各部參觀熟悉，電梯經過三十層的時候沒有停下，安妮解釋道：“戚先生和章先生是明安的高階合夥人，三十層主要是戚先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他喜歡叫人上來開會，幾個部門也有戚先生的小辦公室。對了，戚先生還是高階操盤手，他最近常待在外匯部。”

沈多意一一記下，問：“不用去和戚先生打聲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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