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望去，整間會議室裡都是拍動的巴掌，每一次拍動在王東凱看來，都像是拍在自己臉上，讓他的神情格外的難看。

他實在想不通，跟江巖相比起來，自己到底是差在哪兒了，怎麼受到的待遇會這樣的天差地別。

比才學，自己是博士畢業，而江巖只是碩士，更何況自己常年在學校最核心的部門工作，耳濡目染之下，所見所聞所懂都遠非江巖可比。

比資歷，自己參加工作多年，而且一直跟在汪林豐身邊，就連很多處室負責人都對自己禮遇有加，不比江巖剛上班三個多月的毛頭小子強得多？

比地位，自己是堂堂校長秘書專任的學院副院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前途無量，就算江巖年紀輕輕已經是儲備幹部，可真要比起來，江巖也並不佔優勢。

可是類似的場景，憑什麼自己就要被群起而攻之，而江巖卻能收穫這震天的掌聲。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瞪向華天雪，當初他剛來生科院的時候，就是華天雪帶頭不買賬，非但不支援不配合，而且第一個跟他拍著桌子跟他說不。

今天面對江巖，也是華天雪第一個，可卻是第一個表示對江巖的任職表示歡迎，那副發自內心的笑容，跟那天的她判若兩人。

自從那日之後，王東凱始終把華天雪當作最為桀驁不馴的下屬，平日裡對她多處忍讓，今天原本還指望著她在會後跟江巖唱反調，可是現實卻打得他臉疼，讓他不由不對華天雪憤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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