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為燒乾淨的紙片碎屑，墳前放著不算新鮮的祭品。

楚玉蘭站在一邊，看著廖德峰的一連串動作，生疏卻不忙亂，事先一定請教過李達該如何做。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分不清哀樂，他在想什麼，也許和她一樣，明明好像感覺有很多話要說，可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群山環抱，綠樹蔥蔥，是一個風景絕佳的地方，但願堂姐的靈魂可以安息。

氣氛沒有想象中那麼壓抑，廖德峰更比想象中利索，整個一套流程下來最多不到十分鐘就完事。完事之後，廖德峰爽朗一笑，扭頭就走，看的楚玉蘭一愣，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開一個多小時的車，走半個多小時的山路，只為這個幾分鐘的祭拜。

這就完了？

她想問，可是沒有問出口，道理她自己也明白，在她的記憶中，廖德峰根本不存在。同樣，即使廖德峰認識當年的她，也一定沒有過多的交情，頂多只是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他能想著親自來祭拜，可以算得上仁至義盡，還想他如何？

廖德峰和楚玉蘭這麼快就回來，李達也有些吃驚，他一袋煙還沒抽完，這倆就好啦。隨即一想，可不是，兩個小娃娃，到地裡紙一燒，香一上，祭品一擺，自然沒有啥了，不走還幹嘛！

李達想等這袋煙抽完再下山，廖德峰已經先他一步走了，他只好和楚玉蘭對視苦笑，跟著下山。下山比上山容易的多，沒到二十分鐘，就到山底的公路上，上車之後廖德峰沒有往回走，而是繼續往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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