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煙眸光一動，腳步頓住，轉身，黑色的髮梢劃過她精緻的眉骨。

單手提著袋子，捏緊了些，指骨泛白。

“賀律。”

賀律嗯了一聲，望向她。

綾煙用餘光掃了一眼紅著眼睛的沈存寧，慢騰騰的說：“你家門被撬了。”

空氣好像凝滯幾秒。

她扯了下唇，最後像是無意的看了沈存寧一眼，轉身慢吞吞的離開。

“賀哥哥。”沈存寧面色不喜，連忙眨了下眼睛上前。

“門被撬了，我得先走。”

賀律繞過沈存寧，大步往外走，只有衣襬被風吹起，留下雪松的清冽味。

書店周遭安安靜靜的，沈存寧捏著盒子，敏感的感受到別人看熱鬧的視線。

她抿著唇，眼淚立即掉下。

抬起手胡亂擦了一下，低著頭跑了出去。

小池嗤笑一聲，跟旁邊的店員打趣道：“老闆還挺受歡迎的。”

“老闆有顏有錢，我要是女的也喜歡。”

“剛剛那個女孩子，我看著怎麼有點像電視上那個曲綾煙？”

“想多了你，喜歡曲綾煙魔怔了吧？！人大明星怎麼會在這小書店。”

“我看那身形那眼睛就挺像的！聲音也像！可惜戴著口罩見不著臉。”

“趕緊幹活，別一天到晚嚇做夢！”

“……”

*

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賀律還真跑回家，看著完好無損的門鎖，頭垂的低低的。

走廊上昏暗的光將他的臉隱沒的半明半暗。

忽而，只見的他肩膀似乎顫了下。

笑了。

帶著顫音的笑聲格外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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