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炫搖搖頭，嘆息一聲說：“果然是個被仇恨矇蔽了的瘋子。”

“我不是瘋子，我是在復仇，復仇你懂嗎？”

辛強反駁說。

“你還說你不是瘋子？

你復仇的物件是誰，是那些跟你一樣被騙來的無辜礦工嗎？”

李炫冷笑著說，“蠻族們早就逃到地面上去了，你就算把這裡全都砸塌了，他們也不會損失一根頭髮，最多是再騙來一大群礦工，重新挖掘而已。”

辛強呆住了，他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的思想裡只有復仇這兩個字，仇恨矇蔽了他的思維，“讓他辨不清真相和假象。

“你看看那些礦工，他們和你一樣，來到這裡只為了攢一筆錢，然後回家跟喜歡的姑娘結婚。

他們的血就算將礦井淹沒，難道對你緩解仇恨有一絲一毫的幫助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個膽鬼魂，只敢向這些無辜的人下手，不敢去找真正害死你的兇手討還公道！”

李炫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每一句話都如同釘子一樣釘在辛強的心口。

辛強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甬道里吹起一陣勁風，他身上的黑色氣息震盪起來，幾乎要被吹散，而他的鬼魂也晃晃悠悠的，似乎隨時都會被風給吹走。

“難道說我的復仇沒有意義嗎？”

從變成鬼魂之後，辛強就陷入深深的仇恨之中，他從來沒想過李炫所說的問題。

如今發現他報仇的物件根本就是錯了，辛強呆住了。

“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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