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周昌稱讚一聲，也不知認為說得對，亦或者稱讚周易聰慧。

“這種大戶院子裡，每年都少不了小妾婢女落井，又有幾個是真的失足？這等人家事咱管不了，也不敢管，既有賣身契為證，索性就裝作是意外。”

按照朝廷律法，主人無故打死賣身為奴者，判處監禁，若有緣由，則罰銀抵過。

呂府是延綿幾代的書香門第，在萬年縣的勢力根深蒂固。

這案子就是徹查到最後，呂家隨意編幾個理由，比如小妾偷人善妒不孝之類的理由，最多就是罰些銀錢。

轉頭呂老爺報復起來，不說周昌和周易扛不住，沒準周家村也遭到連累。

“這些高門大戶沒一個乾淨，腌臢事兒多了，咱們就睜隻眼閉隻眼！”周昌從懷裡抹出一粒碎銀子，約麼二三錢重，塞到周易手裡。

呂管家送出府時，給周昌送了銀子，兩錠銀子合計二十兩。

“昌叔，呂家為何不去報官，尋個打死理由，按民律罰銀也不過五兩。”周易搖搖頭沒接過碎銀子，上面沾著血太燙手。

大乾律民捲上冊已經通讀完畢，請教了書吏律文不明的地方，再過幾日就能通本背誦。

“易哥兒這就說錯了，呂府豈能因為小妾認罪？無論是罰銀多少，總歸是汙了書香門第，不如多花些錢買個清白！”

周昌回頭瞥了呂府一眼，眼神中有些鄙夷，更多的是羨慕。

衙役看似威風凜凜，吃喝不愁，銀錢不缺，實則籍貫還不如百姓高，屬於正兒八經的賤籍，與倡優奴婢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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