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二位了。”
收下錢,姑娘二人齊鞠躬:“多謝少當家!”
偏廂離佛堂有些距離,她們是農家女兒,女客來時受僱妙心寺送飯燒水。
酒液於瓶中晃盪,寺院通常管這叫“般若湯”。
抬頭見隱雪磨磨蹭蹭地朝這走來,融野招呼道:“先生也出門了。”
“嗯。”
登上緣廊,真冬與之擦肩,忽又停步回首,直凝融野猶未褪紅的泣眸。
“先生何事?”
心胸澎湃未息未止,有太多想說的,臨到嘴邊又造作成了一句“無事”。
“水已燒好,先生要先洗嗎?”
“不必。”
相望再無言,真冬對那看她陌生客氣的眼深惡痛絕。可她已而拎不出半點恨了,內心只漭蕩一片空虛,她想哭。
她死在多年前,於她自身懵然不覺之時被宣告死亡。
筆筒一支禿得徒具其形而早失卻本來作用的小狼毫,摩挲過太多遍,筆身早斑駁了。
那時她蓬頭垢發,沒得頭繩簪子。那人解了元結來束她的發,又取出這狼毫插入她髮間。
“勾線我最愛這支,不長不短,彈力蓄墨都適中,不多不少。”
她們最後一次見面,分別時那人說:“等我來接你,不會太久。”
松雪融野再沒來過,她的承諾正如她的名字,像松枝上的雪落下後融於茫茫原野,悄無聲息地化為虛無,從未降臨於這人世間。
淚淌幹了,淌在絕望至死的黑夜。她的下體不住地淌出激人淫慾的水,她的淚不住地淌進她的鬢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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