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煉心奴崩滅潰散化作神料力量融入風絕羽的身體，嚴九齡猶如被點穴一般凝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曾先一步擊敗了一重關的煉心奴，自然明白煉心奴何其可怕。

所謂煉心奴，是自身心境和道業中的缺陷所化，可視作最瞭解自身的人。

在煉心奴幻化出來的同時，那一部分心境道業的缺漏就已經被煉心奴補齊。

相當於一個幾近完美的自己，去鎮壓一個心境道業上還有缺陷的自己。

這樣的較量並不公平，直似攻擊自身心境上的漏洞。

而自己能將煉心奴擊敗，也是在交手的過程中，透過煉心奴氣勢上的變化、傳承中的完善發現了箇中端倪。

一時間明悟豁然，將自身缺陷快速補齊，將煉心奴擊敗。

如此便算通關，補齊心境得到的回報，便是失敗的煉心奴重新化作神料力量反哺於軀體，奠定了更為堅實的大道根基。

神人是神明，但修的依舊是道，神軀也可視作道軀。

這般過程說來容易理解，可其中艱辛無以言表。

猶如修煉傳承術法、揣摩神語真諦、體悟大道至理——查缺補漏，非得是進行一番開竅才行。

好在一重關的煉心奴只能發現自身心境道業中極少一部分缺陷，用以補齊時只要好好感悟自能明瞭箇中精髓。

但無論如何，總要一個過程。

而風絕羽則全然不需要。

在嚴九齡看來一重關的查缺補漏確實不難，可也沒有到達一眼就堪破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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