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鈞棠在燈光下看到她又紅又汗溼的臉，想起那天晚上她在床上的樣子，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她的手掌，直到姑娘開始掙扎，他才反應過來。

還是先吃飯吧。

倆人坐到餐桌邊，菜和肉已經擺滿了一桌子，阿姨臨走時說今天立春，要咬春，所以特意準備了春餅做晚餐。

向晚眼睛在桌子上掃了一圈，拿著筷子夾起面前的雞蛋往嘴裡送。

“不想吃？”蔣鈞棠看她的動作有些遲疑，以為小姑娘又挑食。

“不是。”她嚥下嘴裡的食物：“不知道怎麼吃。”

跟他猜的差不多。

男人拿起一張餅，鋪開在碟子裡，把豆芽、醬肉、黃瓜雞蛋都往裡鋪好，捲成個卷遞到女孩面前，他原本以為她會接過來。

誰知道向晚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大口，溼潤的唇瓣剛好劃過他的拇指，引人犯罪而不自知。

“好吃。”向晚一邊嚼著一邊衝他豎起大拇指。

他把手裡的半個春捲又往前送了送，示意她自己拿著吃，不知道女孩子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接，慢悠悠地嚼完了嘴裡的食物，又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就這麼想讓我喂？”

“沒有啊，是你要餵我呀。”

她在男人這種寵溺下有點得寸進尺，從她懂事以來，就再也沒人餵過她吃飯了，或者說，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關注過她有沒有吃飯，愛不愛吃這些了。

她把最後一口吃到嘴裡，聽到男人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我還可以餵你吃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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