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泱界,拒北城外三千里,麻溪鋪。
老舊破敗的房屋成簇,數千男女老少站在道路兩旁,衣著破爛、骯髒,幾乎每個人臉上、眼底,都寫滿了麻木二字。
唯有肖自在,穿著有補丁的粗布麻衣,但眼神卻格外清澈,像是黑暗中唯一的螢火蟲。
身長八尺,容貌甚偉。
只是,他眉心一道寸許長的傷疤,像是在訴說著什麼故事。
“駕!”
一聲嘶吼,伴隨著蹄聲轟鳴由遠而近。
“大人們來了,快跪下。”
‘鋪長’驚呼一聲,帶著眾人跪倒在道路兩邊,匍匐下去,連頭也不敢抬。
唯有···
肖自在例外。
他站在哪裡,脊背挺的筆直。
“自在,你不要命了?!”
身邊的人不敢抬頭,盡皆低喝:“大人們來了,我們全都要下跪迎接,否則!!!”
“不跪了?”
肖自在臉色悵然,輕聲自語:“跪了這麼多年,早就厭煩了,我想換個活法。總覺得,這不該是屬於我的生活。”
他不是瘋了。
而是打心底裡認為,自己不應該就這樣才對。
甚至,他時常覺得,自己應該屬於天上。
這個念頭越發強烈,到如今,他甚至寧願死!
“說的好!”
一聲長笑,伴隨著戲謔,那些人,終於到了。
一個個或是華衣錦服、或是甲冑森然:“那你就死吧。”
話音落下,一道目光如電,轟然射在肖自在胸膛。
轟!
肖自在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猛的倒飛出去,撞倒好些路邊小攤,接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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