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影聽到這句話後，開始仔細端詳面前的焦超明。

“沒錯……”他忽然覺得，自己沒辦法反駁焦超明。

一個月前，他的人生幾乎沒有“煩惱”二字可言。任何人眼裡的高影，都是一個毫無疑問的人生贏家，精通各種科目知識，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高考的志願是復旦大學新聞系。他的人生充滿熠熠生輝的光芒，那個時候，死亡距離高影是一個何等遙遠的詞彙，遙遠得宛如地球和太陽的距離一般。

坦白說，以高影這種幾乎沒有經歷什麼重大人生挫折的人而言，驟然遭到這樣的變故，他還能一直沒崩潰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即使如此，在生死間，他的確是漸漸對死亡危險帶來了強烈的麻木感。作為一個學霸的光輝人生的歲月，猶如是前世的事情，猶如……地球和太陽的距離一般。現在真正支撐他的，唯有通往永生的道路而已。

“你很渴望，永遠地活下去嗎？高影？”

焦超明看高影沉默，忽然提出了這個有些沒頭沒腦的問題。

高影一怔，他不太明白焦超明的意思。

“你……”

“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吧。”

高影和焦超明掃視著屋子內全部的擺設。

這個屋子，傢俱顯然齊全了許多，桌椅姑且不去說，牆壁上還掛了一幅水墨畫，高影注意到，這畫的筆法絕非是新手之作，估計應該是頗有丹青造詣之人做作。

不過……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四面牆角，包括天空的天花板，都有一些黃色的符紙貼在上面。這樣的畫面，高影也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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