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俞子落熟稔地跟他打招呼。

“嗯，抱歉，來晚了。”

“是我到早了。”

“讓女士等就是不應該。”

服務生過來點餐中斷了他們的客套，俞子落對吃的不太挑剔，很快就點好了。

他們都是開車來的，按理不應該喝酒，但童幽看了很長時間酒單，服務生又極力推薦，俞子落就沒有反對。

這家店不小，桌子也不多，每桌之間間隔較遠，燈光幽暗，音樂舒緩，很適合滋生曖昧。

童幽給俞子落添第3杯紅酒的時候有點意外，“你酒量這麼好？”

俞子落舉起酒杯，深紅的酒液輕晃，映出一片波光，不及她眼眸璀璨，“童總酒量也不差。”

童幽和她不一樣，他喝酒不上臉，只看臉色和平時幾乎毫無區別。

“你把眼鏡摘了。”俞子落托著下巴，眯著眼提出一個不太得體的要求。

童幽沒問原因，也沒有猶豫，取下眼鏡放在桌上。

俞子落微微前傾身體，認真地觀察童幽的眼睛，眼神沒有平時銳利，倒映著燈光，溫柔水潤。

“果然還是不一樣。”俞子落喃喃自語。

“什麼？”童幽沒有聽清。

“沒什麼，我說你喝了酒和平時很不一樣。”

“有麼？”童幽很意外，重新戴上眼鏡，“我喝酒不上臉，以往朋友都看不出來我醉沒醉。”

“是麼？那童總喝醉了是什麼樣？”

童幽抿了一口酒，緩緩嚥下，“俞總監今晚可以試試看。”

晦暗的燈光在童幽臉上投下塊塊陰影，凸起明顯的喉結像泛著落日餘暉的小山包，隨著吞嚥輕輕滾動，平地驚雷，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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