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秋唇畔的弧度又扯起幾分，一雙泛紅的眼眶讓他如何都挪不開視線。

“也許我失去的對你來說還不夠，可我身邊沒有人可以再失去了，或許，我再去多坐幾年牢，你是不是就能想起來，當年的你跟現在的你，是在做同樣一件事情呢？”

厲庭深的眉心突然狠狠跳了跳。

像是被什麼狠狠蟄了一下，猛然鬆開了葉清秋。

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下來。

滿屋子裡瀰漫的森冷和戾氣漸漸散去。

厲庭深站在她身後，盯著鏡子裡的那張臉看了半晌。

也許現在是該說些什麼，但是那雙通紅的額眸子，卻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彷彿不論他說什麼，他都是錯的。

突然響起的電話，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拿出手機，是許久不曾聯絡的顧凜西。

握緊了手機，他轉身走出臥室。

“我還有事，你……早點休息。”

房門開啟又關上，等到房間徹底安靜下來好久，葉清秋才閉上眼睛靜了一會兒，才緩緩走到床邊坐下。

放在腿上的雙手，還隱隱發著抖。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被敲響。

身子瞬間緊繃起來，拿起旁邊的薄毯將自己包裹起來，她死死盯著房門，不出聲。

幾秒鐘的時間足以將人的神經消磨成一根纖細淡薄的線。

“葉小姐，您的牛奶好了。”

葉清秋整個人又放鬆下來。

她沒應，但是傭人還是推門進來了。

將牛奶放到她身旁的床頭櫃上，然後快速掃了一眼葉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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