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的疏忽。”孫堅沉聲說道，“所有的斥候幾乎都派去調查黃巾了，完全忽略了京城的變化。不然我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兩眼黑了。”

“主公何必自責。要不是我們斥候不斷傳回訊息，在知己的同時更做到了知彼，這幾年我們又怎麼可能屢戰屢勝呢。”程普說道。

“是啊，任何事情，有利就有弊嘛。”韓當也跟道。

先，是人手的問題，斥候一共就那麼多，不全部派去應付黃巾，萬一漏掉幾個重要情報，就可能帶來一場戰爭的失敗。其次，是心態的問題，留有餘地，說明你打心底就沒把黃巾放在眼裡，獅子搏兔，尚用全力，驕兵必敗呀！最後，還有一個專注力的問題，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就是不希望有外在因素干擾戰爭的程序。如果時不時的，京城就傳來一些高層爭鬥的訊息，你還真的有心思打仗嗎？

孫堅笑了笑，

“德謀（程普字），義公（韓當字），你們一生征戰，眼裡只有敵人，自然會這麼想。如果世人都跟你們一樣，這天下也就太平咯。”說著，眼睛一眯，“最可怕的人，永遠不是出自前方，而是來自身後！”

“韓當！”

“屬下在！”

“你帶一隊親信，先一步到洛陽，打探情報。我們隨後就到。”

“是！”

······

過了一天又一天，

孫堅一行，自壽春出，先往西到汝南，再朝北到許昌，最後往西北方，向洛陽而行。舟車勞頓，孫權是受盡了折磨。吳夫人說的對，孫權從小嬌生慣養，這次外出可能會吃苦；但吳夫人說的又不對，因為孫權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嬌生慣養。講真，不說騎馬了，就是坐馬車，讓孫權坐一天，他都受不了，沒辦法，汽車飛機火車實在是坐習慣了啊，馬車的顛簸一般人哪裡接受得過來？從這方面看，在這個時代，孫權連個女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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