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放的善良人格抬起右手的時候，原本腐朽的景象，忽然間又恢復了原樣。

許磊他們頓時有些驚訝。

“他……他這是……”

“是道，是張凌霄留給他的道！”

我也狂喜道：“他心中還有道，他並沒有完全迷失自己。”

如果一個人真的喜歡黑暗，又怎麼可能苦苦掙扎這麼久。

齊放的內心，還是很嚮往光明的一面的。

“你在幹什麼！”邪惡人格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善良人格突然流下眼淚，一字一句地背道：“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言，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恩師說過，善惡就在一念之間，善惡只存在於人的心裡，心亂則難分善惡，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在善惡間做出過選擇，你根本就不該存在。”

邪惡人格猛地皺起眉頭：“不該存在的是你！恩師是怎麼死的，是被一群自詡為正義的人迫害而死的，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惡？”

“道？道讓你糾結了這麼久，你又能分出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嗎？”

“你忘了家族是怎麼亡的？忘了是誰剝奪了你的人生？小時候的你又做錯了什麼？”

“只有殺戮才是你最終的歸宿，只有殺戮，才能幫恩師報仇，幫家族報仇，你懂不懂！”

原本已經漸漸醒悟過來的善良人格，此時又被邪惡人格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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