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我正忙著呢！姑娘？什麼姑娘？讓她站一邊兒先等著去！”

聶執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顧友楠別打斷自己的思路，然後，頭也不抬，繼續悶頭計算。

“老大，這姑娘......”

話還沒說完，只見這黑裙姑娘手掌一抬，輕輕說道；

“聶執，你沒死，真好......”

最後的“真好”兩字，輕若蚊蠅，恐怕除了她自己，誰也聽不清楚。

說完這話，黑裙姑娘不再停留，轉身就走，眨眼間，已經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此時，聶執才愕然抬頭，可惜，他的視線中，只餘下一個黑色裙襬的背影，一閃而逝。

看著這轉瞬即逝的背影，聶執喃喃自語：“現在的顧客，都這麼沒有耐心的嗎？多等個幾秒，就不樂意了？”

旁邊，顧友楠無奈回道：“老大，人家不是來買東西的，那眼神兒，分明就是衝著你來的！”

“衝我來的？難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又想強買強賣？”

“噗！老大，你這......”

“哎......某人榆木疙瘩，死不開竅，註定要孤獨一生嘍！”

聽到這話，聶執頓時不樂意了，他瞪眼反駁道：“成了契約者，誰不是把腦袋勒在褲腰帶上，普通人的談情說愛，和咱們有關係嗎？咱們這樣的人，誰不是孤獨一生！能活下去，就已經是最大的奢望了！”

“哎，是這麼個道理！”

顧友楠長嘆一聲，再無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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