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下紛紛擾擾，皆為利來利往，你宋文通謀求自強，又何錯之有？”

李曄思考著該如何說清這個問題。

“不如，朕能夠預知未來事，便說來與你聽聽。”

李曄無需等待一個瘋癲之人的回覆，他理了理頭緒，回顧起歷史上的關中程序。

“如今，鳳翔在你的經營下，已據有岐、隴、秦、成、興、鳳六州，遙領涇、原二州，實為關內第一強藩。若非此次敗與朝廷，接下來，你當會分南北兩路挺進，繼續壯大聲勢。

“北路，取邠、寧、鄜、坊、同、丹諸州，盡得關中以北的渭北等地；南路，取洋、金二州，並直至攻下興元，盡得漢中之地。一南一北，完成對京城的合圍。

“當然你也可以再攻下華州，對京城四面合圍，但韓建極是狡猾，他會努力地討好你、巴結你，從而儲存他自己……

“總之，屆時整個關中便都是你的，而京師和朝廷，包括朕，都只是你的掌中玩物罷了。你隨時可以將朕遷至鳳翔，讓朕時刻處於你的監視下，你還可以讓朕為你屈膝奉酒，讓朕與你做兒女親家，或是讓朕為你吟詩祝壽……這些都只是你展示權威的一小部分。只要你有了興致，隨時都可以，因為你已具備那樣的權勢……事實上，你也這麼做了。

“雖然就眼下看來，那些事似乎很遙遠，聽起來很荒唐。”

“真到了那一天，你一定會為你自己感到自豪。本是一個小小軍校出身，卻能一步步邁向高位，最終獨霸關中，成為割據一方的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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