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看向鴻蒙道主，喃喃說道：“殺了我吧！”

“無趣，真是無趣！”鴻蒙道主說道：“原本以為你是個妙人，現在看來，失敗之後，也不過如此。”

“就算你搞明白了宇宙背後的所有事情，那又如何？”陳揚忍不住怒聲問。

鴻蒙道主哈哈一笑，道：“那是一件很有意義和有趣的事情，不是嗎？換言之，讓你們這些愚蠢的人活上千年，萬年，億萬年，那又如何？於世間又有何益處？你們總是太愚蠢，絲毫看不透這宇宙的本質。總是將自己那可憐的情感，生命想的太過偉大。時間長河之下，你們又算得了什麼？你們什麼都不算。”

陳揚沉默了下去。

在他的腦海裡，無數的身形飄過……靈兒，念慈，喬凝，雅珞，她們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一樣。可她們如今，全部都已經不在了。

自己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素素……”陳揚不再理會鴻蒙道主，而是在腦域裡和黑衣素貞溝通。

黑衣素貞的念頭已經渙散，意識虛弱不已。陳揚連續喊了幾聲，黑衣素貞才微弱的迴應了一聲。

“她們……都死了！”陳揚悲傷難言，道：“我們兩人，今日也是活不成了。對不起，素素，我終究還是將你帶到了這個地步！”

黑衣素貞能夠理解陳揚的痛苦與哀慟，她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了。

“生則同床，死則同穴，此生，我已經無憾！”黑衣素貞一字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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