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只剩下水聲。

兩種：一種是流水聲，一種是燒水聲。

向初夏覺得尷尬，率先開口：“你家沒有熱水了，我燒一壺才能喝。”

聽到“你家”兩個字，蕭南城洗手的動作微微一頓，但他很快恢復如常，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沒什麼情緒，沒什麼起伏，讓向初夏覺得，他們的關係，處於難得的和諧平靜裡。

他找到新的替代品，不再和她糾纏了吧？

……挺好的。

向初夏安靜地等水開，拿了杯子倒上一杯，直接遞給蕭南城。

蕭南城看了一眼，眉頭迅速皺了起來：“這是咖啡？”

“你是真的要喝咖啡？”那不是支開傭人的說辭麼？

向初夏脫口而出，惹來蕭南城的再次蹙眉。

然後他說：“是！要、咖、啡！”

向初夏只能再做。

咖啡機這麼多天沒有用過，得先清洗；咖啡粉磨好的沒了，得現磨；其他工具也被束之高閣，用之前得先清洗……

這是個大工程，向初夏從頭開始，一樣樣來。

而蕭南城像是怕她再“匡他”一次，索性站在廚房裡，光明正大當監工。

但他站得比較遠，不會影響她，也不會碰到她。

“快好了。”向初夏總算做好了清洗準備工作，“煮起來很快。”

蕭南城應了一聲，也像是沒話找話：“對了，你用什麼牌子的香水，幫我樓上噴一噴，家裡她們弄的味道我聞不慣。”

“……我不用香水。”向初夏實話實說。

氣氛好像一下子尷尬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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