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啟玉正想著蘇梓昕的修行問題，忽然察覺到了一絲極淡的血腥味。

莫非是班裡的哪個女生大姨媽來了？

潘啟玉有些好奇的順著血腥味飄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到了面色微微發白的袁永壽。

只是一眼，潘啟玉便察覺到了袁永壽此時的狀態。

因為長時間將神識外散凝聚，此時的袁永壽早已體力不支，可為了獲得老仙王的另眼相看，袁永壽竟並未主動將神識收回體內，反倒在那裡硬撐。

雖然是世家子弟，天資根骨極佳，可袁永壽畢竟只是一個三品鵲橋境修士，如此硬撐不但導致丹田內精元亂湧，連神魂都會受到損傷。

剛剛自己察覺到的血腥味，便是袁永壽因氣血上湧，臟腑受傷而湧上喉頭的一口鮮血。

只是這袁永壽倒也有幾分倔強，竟生生嚥下了這口鮮血，又調動了丹田之力強行壓下了上湧的氣血。

潘啟玉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老仙王不過隨口說了句讓大家認真聽講，如明絲、楚時那般展示自己也就罷了，袁永壽犯得著如此拼命嗎？

袁永壽此時很難受。

體內紊亂的氣血與疲憊不堪的神魂令他難以繼續維持這種神識外散並集於一點的專注狀態。

剛剛嚥下喉頭湧出的那口鮮血後，袁永壽本打算放棄這種專注狀態的。

可就在他準備收回神識的時候，卻發現潘啟玉忽然轉頭看向了自己，嘴角還緩緩的翹了起來，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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