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做道觀。

觀裡有個人。

人，呼氣多，吸氣少。

不平常的呼吸似乎有東西卡著喉嚨，無法順利置換空氣，少年臉色發紅，眉毛蜷縮一起，五官稍微靠攏。

呼氣，吸氣，呼氣，吸氣，持續了三輪，臉色越發通紅。

少年的嘴唇顫抖，一絲血溢位嘴角，他咬緊牙關，不讓鮮血吐出。

良久。

“噗。”

鮮血噴出，少年臉色的紅潤一瞬間變得蒼白。

如白紙一樣蒼白，無血。

傴僂著身軀的少年艱難爬起來，他顫巍巍扶著窗邊變色的木頭坐起來，靠著牆壁，大口喘息。

陳江睜開眼睛，盯著外面看，他迅速擦乾嘴角的鮮血。

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

然後開口說：“請進。”

吱呀！

門戶開啟，一顆小腦袋穿過門戶，悄悄往裡面瞄一眼。

小眼珠子到處亂瞄，掃視一圈，找到了陳江。

她小心翼翼推開門戶，生怕發出聲響。

進來，轉身，關門。

門戶不曾發出一絲聲響。

“不知師姐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不等女子開口，陳江先開口。

他眼眉低垂，眼神平靜，注視地面。

雙眸不曾和女子對視。

女子笑嘻嘻盯著陳江，一雙萌萌的大眼睛注視陳江，從上而下，看個明白。

她鼻子嗅了嗅，往前走兩步，餘光掃過了地面。

一攤鮮血赫然出現在地面。

女子笑容瞬間消失，她擔心道：“哎呀，師弟，你怎麼樣了？”

她要向前扶著陳江，陳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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