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關牧野收了輕視之心，從開局就運籌帷幄，總算是贏了。

但第三局又輸了。

關牧野忍不住感慨：“南寶真的很厲害。”

他象棋雖說下得不是特別好，但偶爾也能跟老爺子對弈一下。

沒想到今天輸給一個三歲的孩子。

顧南時說：“姐姐才厲害。”

關牧野看著呼吸均勻睡得香甜的小女人，忍不住笑了笑。

他自己沒有發覺，眼神裡都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寵溺。

顧重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件西裝外套。

有關牧野身上的清冷味道。

房間裡沒有人，她趴著緩了一會兒，才又睜開眼睛，起身往外面走。

她去了休息室，小鹿也不見了。

她又往熊貓館那邊走。

走近那裡，就聽見了小鹿銀鈴般的笑聲，顯然是很開心。

顧重九停下腳步，忍不住在心裡想，自己讓孩子和關牧野多加接觸，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沒有答案，她心裡已經開始嘲笑自己——以前明明不是這麼優柔寡斷模稜兩可的人，自從遇見關牧野，她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灑脫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做了母親。

為母則剛，孩子就是她的盔甲。

可孩子，也是她的軟肋。

她沒有進去，就在熊貓館外面，聽著裡面關牧野和孩子們玩鬧的聲音。

很難想象，關牧野那樣的一個大男人，對待孩子會這麼耐心溫柔。

這是冥冥之中不可抗力的血緣關係在起作用嗎？

顧重九無從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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