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牧野最後也沒能親三十次。

顧重九叫他不要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關牧野自然不敢。

他深知現在自己離成功還遠得很，萬里長征才開了個頭——追求顧重九，顯然不是太容易的事。

可他不會放棄。

長這麼大，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

心底歡喜的感覺，像是沙漠裡汩汩冒出了泉水，是屬於乾枯生命的澆灌。

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愉悅。

他知道追求顧重九的路程很艱難，可他覺得，顧重九對他的態度，至少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看她嫌棄關山青那模樣，相比之下，自己還是有戲的。

第二天，顧重九果然要走。

她就背了個雙肩包，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戴了棒球帽和黑超，巴掌大的小臉，只露出紅菱般的小嘴和雪白的下巴。

關牧野親自去機場送她。

帶人進了貴賓候機室，關牧野還是沒忍住，抱著人親了個天昏地暗。

最後上飛機的時候，顧重九不得不戴了個口罩。

嘴巴紅嘟嘟的，一看就是被狗啃過。

被說成狗的關牧野，依依不捨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什麼也看不見。

顧重九經過近十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到了目的地。

等她出現在傅君燁的別墅門前，已經是當地清晨。

這裡和國內有近十個小時的時差。

顧重九隻覺得頭昏腦漲，昏昏欲睡。

顧老頭起來伺弄自己種的中藥和蔬菜，結果看見一輛車開過來，下來的人，雖然遮得嚴嚴實實，但顧老頭從小把她養大，怎麼會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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