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視線是極模糊的，但戚雲宴還是看清楚了那張臉，對方也正看著他，那雙烏黑澄亮的眼睛裡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戚雲宴的腦子仍然有些發暈，心臟卻彷彿被什麼東西擂了一下，跳如擂鼓。

他此刻意識清醒了一些，就不會任由自己再往水下沉，而是反手抱住面前的人，往水面上游去。

兩人一出水，方沅就立即推開了戚雲宴，眼神躲閃地說道：“我們快回船上去吧。”

說完也沒看戚雲宴什麼反應，直接轉身朝大船的方向游去。

戚雲宴本想拉住她，可手剛伸出去又收了回來，神情複雜又糾結。

可他還來不及糾結太久，就被遠處小錦鯉和那豬婆龍王之間的戰鬥吸引了注意。

豬婆龍王那一波強力水龍浪之後，本想繼續發大招，將在場的人類都趕盡殺絕，但小錦鯉及時迎上去，與它纏鬥了起來。

小錦鯉也會控水，但它的道行在豬婆龍王面前顯然不夠看，不過幾招便出現了頹勢，畢竟這豬婆龍王可是比它的父母道行還要高，當年還將它們一家趕出了洞庭湖流域。

雖說小錦鯉天分不錯，但修煉的年數畢竟不長，且同人對戰的經驗不多，怎麼可能是豬婆龍王的對手。

好幾次，那豬婆龍王的森森利齒都差點咬在小錦鯉的身上，多虧小錦鯉身形靈活，且有無雙運氣加持，才堪堪躲過去。

但即使是這樣，江棄和一眾龍虎軍們也是看得心驚膽戰，江棄想要過去幫小錦鯉，可火石炮是無差別的攻擊，小錦鯉和豬婆龍王在這麼近的距離纏鬥，一個不小心，火炮就可能傷到小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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