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七來說，從很多細節都可以看出來海棠愛著身邊的人。

尤其是她這個兒子，倒不是說她重男輕女，真要說那也應該是重女輕男。

也許是因為白景天有著妖氣，也許是因為這是個可愛的孩子。

沒有一個母親希望孩子說自己不該被生下來，如果海棠知道了該會很傷心。

“我不喜歡你這麼說。”杜七看著白景天。

白景天移開視線：“是先生問的。”

“你的誕辰才過，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杜七認真道。

白景天開始沒有明白，見到杜七那般認真的模樣，沉默了一會，突然意識到自家先生在為什麼生氣……

先生覺得自己存在是有意義的。

她不希望自己否定自己。

白景天調整了自己那略微凌亂的長髮與衣冠，也認真回道：“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

“只是？”

“我是否是半妖影響了先生對我的看法？”白景天問。

杜七搖搖頭。

“對吧。”白景天視線放在杜七帶來的蜜餞上，說道：“可我覺得如果自己不是半妖會更好。”

杜七就明白了，這孩子並非否定自己的存在，只是不喜歡他這個半妖的身份。

可海棠是妖，他父親是人，總會有這麼些機率。

杜七想了許久，覺得自己作為局外人沒有讓白景天釋然的理由，便沒有再強行改變白景天想法的念頭，她取出一塊桔餅遞給白景天。

“想吃？”

“嗯。”白景天點點頭。

“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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