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載視線不挪半分地緊緊凝視著他。

陸靳北近幾年來喜歡獨居，哪怕平日裡幾個玩得好的兄弟一塊兒聚會唱唱歌打打麻將，他雖在場，但心思也沒在。

甚至到了聚會地，要麼就是拿一床毯子就著包房沙發倒頭就睡，不知他睡不睡得著，但他不愛說話不愛交流了。

刻意把自己封閉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全都因為南嘉。

三年前那一場意外，南嘉跟孩子全都不在了。那一場驚天駭人的爆炸案，剩下的只有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自那時候開始，他就狀態不正常了。即便陸氏這些年被他做得風生水起，但他的精神還是萎靡不振的。

他把自己活成了兩個陸靳北。

一個帶著任務跟陸氏繼續行駛在這漫漫的人生道路上。

另外一個永遠停留在得知南嘉跟孩子離世屍體擺在他面前來的那一天。

一年前他因為胃穿孔住院，還有輕生的想法，他想向輸液管子裡注入空氣，若不是他及時發現且摧毀他輕生的念頭。

只恐怕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什麼表情？不信？”

“老子正常得很，我......”

嘟--

嘟--

電話鈴聲再次不合時宜地突兀響起。打斷他想替自己辯解的話語。

他舉起手機，示意接個電話再跟他理論。

程載只淡淡點點頭，繼續給他處理傷口。還想著什麼時候趁他不注意時，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看來最近是又嚴重了。

而陸靳北一門心思卻早已不在解釋上，曲松說黃亮已經到了，讓他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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