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肖看到手機上的時間，馬上凌晨，顧微微在電話裡聊了一個多小時的天，他都沒有覺得煩，但是很心疼她。

“何肖，你困嗎？”

電話那頭傳來銀鈴般的聲音。

“不困。”

同顧微微說話，何肖怎麼會困呢？他明白她拉著他聊天，就是希望他不要再去想醫院發生的事。

“那，再堅持會兒。”

過了十分鐘，天南地北聊著的顧微微突然停了下來，無比真誠地在電話裡喊了一聲。

“何肖，生日快樂！”

今天第一個生日快樂是她祝福的，最後一個祝福也是她來講的。

“我很快樂。”

他很快樂吃到了她親自做的長壽麵，他很快樂聽到了她唱的生日歌。

這一次，他沒有對她說謝謝，而是說他很快樂，他知道顧微微想聽到的也是它。

昨晚，顧微微和何肖兩個人聊到了很晚才入睡，一早在鬧鐘的幫助下，她起了一個大早。

收拾清後，穿著一件潔白色的羽絨服下了樓。

“張姨。”

顧微微向著正在客廳收拾東西的保姆走了過去，“我去找朋友玩，你幫我跟我媽說一聲。”

“小姐，還是你自己和夫人說吧。”

“中午吃飯前我去回來了，你就幫我傳個話嘛。”

纏著保姆讓她幫忙的顧微微沒有聽到樓上的腳步聲。

顧振海輕咳兩聲，顧微微立刻鬆開抱著保姆胳膊上的手，回頭看著向這邊走來的顧振海。

“爸。”

往常，顧振海去開晨會，顧微微還在房間裡睡覺，什麼時候起這麼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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