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霖坐在邁巴赫內，深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拇指內側，那裡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痕跡，縱使被歲月磨平了些許，依舊能夠看到那一截被皮肉包裹住的手骨輪廓。

“爸爸，你今天……”似乎很不對勁。這是虞灃的第六感，他從開始就覺得他爸不對勁，一道碰上了虞瑾的事情，他爸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點兒也不像平日裡那般溫和。

虞灃是他親生兒子，他一開口，虞念霖就明白他想要說什麼，“那你為什麼那麼維護虞瑾？”他把腳下的皮球又踹回去了給他。

虞灃被問了個正著，臉色微微泛紅，支支吾吾地不說話。

“聽說你最近跟虞瑾走的挺近的，那你知道虞瑾的身體狀況到底是怎麼樣了嗎？”虞念霖也不強迫他回答自己，轉瞬就換了個話題問道。

虞灃抿了抿唇，眉頭微微一皺，“阿瑾走前不是說了他的身體已經大好了嗎？更何況我最近也沒怎麼回老宅，和阿瑾並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流，爸，你不是一向不怎麼喜歡阿瑾嗎怎麼突然這麼說？”

虞灃記得，虞念霖從不喜歡在他們兄弟面前談論虞瑾的事情，虞灃之前還以為是因為當初虞瑾身上的特殊體質讓小弟差點沒了命，所以他爸才對虞瑾避而不談，如今虞瑾身體大好，難不成他爸……虞灃不敢再想下去。

虞念霖勾了勾唇，伸手拍了拍虞灃的肩膀，“無事，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虞瑾那病可是纏了他二十幾年，什麼術師道士看遍了，都說他的病沒得救，只能等死，怎麼突然之間就全然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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