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拿什麼負責？那個還沒有籤的離婚協議嗎？

季曉心裡越想越感覺委屈，原本死死剋制住的眼淚此刻就像決堤一樣的傾瀉而出，越哭越感覺崩潰，最後直接嚎啕大哭，上氣不接下氣。

這陣子發生了多少事，受了多少委屈，她一直都憋在心裡，默默的承受著，可是經過今天這一遭，她到底是忍不住了。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先是身體一僵，然後無奈的坐起來，看著哭的滿臉都是眼淚的季曉。

“別哭了，我不做了。”

季曉非但不停，嚎哭的聲音甚至更大了些。

顧瑾還是頭一次見人能哭成這樣，即便是從前蘇幼清哭，那也是幾滴眼淚梨花帶雨，很少有人能哭成這樣，鼻涕眼淚一起流的。

細聲安慰了幾句，非但不起作用，季曉甚至還轉到另一邊哭了。

怎麼哄都沒用，顧瑾嘆了口氣，拎起季曉讓她坐起來，把她按在靠墊上，兩隻手抬起她的腿。

“行，你哭，你哭多久我就做多久。”

哭聲驟然停止，季曉眨巴著淚眼汪汪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半晌才囁嚅了幾句。

“顧瑾，我疼...”

“疼？”顧瑾蹙眉，拉起她的手臂打量了兩眼，“哪裡疼？”

剛剛他只不過是想嚇嚇她，也沒真用力啊。

“腿疼。”說著，女人的聲音又有些小聲的嗚咽起來。

腿？

顧瑾心裡一沉，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拉開她浴袍的裙襬，果不其然，大腿上紅腫了一片，被燙傷的地方鼓起了一大片水泡，甚至還有些地方被磨破了，滲出了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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