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暢握著手機，仰頭望了下天花板，將眼淚憋了回去。

哭什麼哭？

有什麼好哭的？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

這時，手機再次響起。

她的心隨著音樂聲跳動了好幾下，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盛可遇。

莫名的，心緒有一瞬失落。

她接通電話，乖巧尊敬地喊了句：“媽。”

“醒了嗎？”盛可遇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江舒暢“嗯”了一聲，“媽，您找我有事嗎？”

“找個地方見一面，我有話跟你說。”胃癌的事，在電話裡，三兩句說不清。

江舒暢看了眼時間，“現在嗎？晚點我想去看望爺爺。”

盛可遇沉默兩秒，又道：“那就直接到醫院碰面吧。”

老爺子不能出院太久，立遺囑後的隔天就被送回醫院。

“好。”江舒暢應了聲，對方就掛了電話。

她去廚房看了眼給爺爺燉的湯，火候剛好，她將湯盛入飯盒裡，出了門。

來到醫院，正要去乘電梯，路就被人堵住。

眼前一道黑影快速閃過。

“啪！”

她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被人用力扇了一巴掌，身體小幅度旋轉了一下，手中的飯盒沒拿穩，摔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滾動了一圈才停下來。

江舒暢眼前有一陣暈眩，耳朵嗡嗡作響。

緩了好一會，眼睛才漸漸重新聚焦。

還沒看清楚是誰打了她，就聽到熟悉的憤怒聲。

“江舒暢！誰給你的膽子掛老子電話！

“這幾天打你電話，你竟然也敢不接，真是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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