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兩個字脫口而出，毫無震懾的威嚴，反而格外溫存，像是制止，更像是給了她放縱的許可。

“不夠。”她果然聽出了暗含的意味，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動作代表著什麼，一切都只不過是遵從本能。

腦中神經繃得生疼，穆臻扶在座椅兩側的雙手驀地收緊，片刻之後，忽然鬆開，小心地攬在她腰間。

動作剋制疏離，但慾望騙不了自己，他想緊緊抱著她，想瘋狂彌補被烈火燒空的心。

“穆老師，我是誰呀？”她抬頭看他，耷拉著眼睛，只留一絲縫，流水一般的深情從中傾斜而下。

沒頭沒腦的問題，他卻瞬間聽懂，抬手揉了揉她的鼻子，忍無可忍地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是囡囡。”

“只是囡囡嗎？”她擰眉，似乎不滿意，撅起嘴看著他。

他抬手按在她唇上，她哼了一聲，親了親他的指尖，他的心臟瞬間收緊，喉嚨乾澀發啞。半天后才回應她的問題，薄唇吐出兩個字，極盡溫柔繾倦：“寶貝。”

這個答案和姜沁所想有些出入，她愣了一瞬，很快接受，咯咯笑了兩聲，傾身而下。

兩唇相接，穆臻有一瞬間的狂亂。她的唇磕了一下，嗚咽兩聲，又低頭埋在他脖間，狠狠吸了兩口氣。

“施峰是壞人！”她控訴。

全然沒有剛才那副能將對方在手心碾碎的架勢，在他面前，她永遠只是個小朋友，不是全才姜沁，更不是全能特工，只是會撒嬌會討好他的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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