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個臭小子，顧老夫人就止不住地生氣！

“他跟我那個老頭子一樣，喜歡一個人而不自知！”

“他明明有與我抗爭的能力，五年前卻肯被迫娶你，這說明什麼？在他內心深處，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否則，他為什麼這五年都沒有向你提過離婚的事？哪怕現在程歡病情危急，他也遲遲沒有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這些，也是程歡想知道的。

她幾日輾轉反側，得到的結論也只是，顧北辭對顧老夫人的忌憚，還有他太忙顧不上的緣故。

事實真像顧老夫人說得那樣嗎？

顧北辭對她真的有一絲感情？

她不敢相信。

她怕自己期望太高，到頭來又是一場虛幻。

……

院子裡。

顧北辭躺在搖椅上，周身都散發著令人不敢靠近的寒意。

他凌厲的眸子始終牢牢鎖定在手裡緊握著的手機上，一分鐘，十分鐘，一個小時過去了，手機終於響了。

“程歡怎麼樣？手術還順利嗎？”接起電話，他滿含關切的話音藏著濃烈的焦急。

電話那端，林遠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許久，他才鼓足了勇氣說了一句：“程小姐應該……應該還好，至於手術……好像也挺成功的。”

應該？好像？

顧北辭額頭青筋一瞬暴起，忍怒呵道：“把話說清楚了！程歡現在到底怎麼樣！”

“這……”

具體情況，林遠真的不知道。

他雖然一大早就來醫院守著，可直到現在為止，他連程歡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甚至連與她有關的訊息都沒能打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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