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美的銀藍魚尾搭在你的雙腿上，纖長的手從衣襬探入，去摸索你的身體。

微燙的手掌貼在你的肚腹上，他有些貪念那裡的溫暖。

“如果能從這裡誕生就好了……”

從肩頭滴落的血液在他潮紅的臉頰上濺開，零星的鮮豔甘甜讓他痴迷。

你一手壓制住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肩膀。

“西蓮，清醒一點。”

臉色發白，肩上的血在逐漸止住。

胸前的衣服早被浸溼了一大塊，你低頭看著小人魚，嘗試和他說話分散注意力，等待醫療機器人過來。

“身體還很難受嗎？”

他聽著，靜靜仰頭看你，然後抬頭在你扼住他喉嚨的手臂上伸出舌尖輕輕一舔：“母親，您是不是很痛？”

你一愣，覺得他像是找回了理智。

但是下一秒，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又讓你覺得無比荒繆。

“他明明和我一樣擁有您的基因，您為什麼可以和他在一起？”

拂在肌膚上的呼吸是溫熱的，讓你覺得像凌厲的風霜一樣凍人。

你的基因？琴？

“母親……”

清透的眼淚滴落，從幼時就愛哭的人魚此時也在哭。

重傷的分明是你，而他卻像是一副悲慼模樣，連哭泣都沒有聲音。

只有話語間的輕顫和哭腔。

你閉了閉眼，情感上在質疑西蓮的話，大腦卻在冷靜的辨析這種可能性。

自從遇見綺莉後，對你的叮囑。

以及某些在小少爺事上的反常，還有她與小少爺某些異樣的對話……

懷疑萌芽後，可能性在細枝末節處一點點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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