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去！”

趙鵬大聲吼道：“常玉龍，你說的輕巧，如果真的能就這些過去，如果這件事真的就能這麼放下，你又為什麼放不下安冉？”

“……”

常玉龍的表情一怔，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終於說不出話來。

趙鵬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將他心上的那道傷口又給重新撕裂開來，痛徹心扉的感覺，讓常玉龍感覺腦袋一陣暈眩。

他知道，這是迴光返照的效果快要過去了。

他已經快要死了。

使勁甩了甩腦袋，讓自己儘量保持清醒一些，常玉龍繼續說道：“說起來，安冉的死，你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吧？”

“那……那只是一個意外，我也沒想到唐耀祖竟然會在那個時候手抖……”趙鵬解釋道。

常玉龍說道：“可這並不能替你洗脫安冉的死和你有直接關係的罪孽，如果不是你，安冉怎麼可能會死？”

或許是提到了安冉的緣故，常玉龍的情緒都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你知不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每天都生活在噩夢裡，多少次午夜夢迴的時候，我都在想這件事或許不是真的，或許就只是我的一個夢……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面對著空蕩冰冷的房間，我就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夢，這是真的……”

“一年多的時間？”

趙鵬冷笑，“常玉龍，那你又知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我過了二十多年！”

“孩子……我對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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